薛湄收到了一封京城來的信,頓時就沒了逛集市的心情。
彩鳶和錦屏在旁,對視一眼。
薛湄拆信的時候,手有點微微發抖。
彩鳶咬住了唇,比薛湄更緊張。
開啟信,薛湄先是掃了眼,然後很明顯神色一鬆。
再看信,她越看眉頭蹙得越深,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彩鳶急死了:“大小姐,郡主府的信嗎?
誰寫的?”
“是戴媽媽嗎?”
“蕙寧苑的人有事,還是大少爺?”
她連珠炮似的,可見是真著急了,薛湄就直接把信給她。
彩鳶急急忙忙讀起來。
結果,既不是戴媽媽寫的,也不是大少爺,而是澹臺貴妃。
貴妃在信裡問薛湄好不好,說她這段日子身上不太舒服,不相信其他大夫,希望薛湄能給她瞧瞧。
寫信怕說不清楚,貴妃會派一名太醫來白崖鎮,跟薛湄對接。
太醫把脈案告訴薛湄,薛湄再把治療方法和藥給太醫帶回去。
皇帝也認可的,給了太醫通關文書。
太醫是冬月二十七出發的,故而臘月底就能到白崖鎮。
彩鳶看完,也舒了口氣。
“貴妃還是挺通情達理,沒有讓陛下召您回去。”
彩鳶笑道,“要不然,您就得回京了,畢竟您割了貴妃一個腎。”
薛湄:“……”彩鳶卻發現,薛湄只是淡淡笑了下,算是回應了她的玩笑。
“大小姐,有何不妥嗎?”
彩鳶收斂了心情,小心翼翼問。
薛湄回神。
“沒事、沒事。”
薛湄嘟囔了句。
信又給錦屏看了看。
錦屏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貴妃犯忌,害怕被治壞了,想請薛湄定給治療辦法,給些藥,這是可以理解的。
“大小姐,您擔心什麼?”
錦屏也問。
薛湄:“貴妃此舉,不管是說到哪裡去,都合情合理。
可仔細想想,又是漏洞百出。
總感覺有什麼事。”
“會對您不利嗎?”
“還不知。”
薛湄道。
她把信也給蕭靖承看了。
蕭靖承讀完了,和薛湄一樣,覺得此事有貓膩。
但貴妃到底藏了什麼心思,又猜不出來。
薛湄和蕭靖承認為,最靠譜的就是貴妃明著派太醫,暗地裡派了心腹,過來把寶慶公主接回去,免得她搗亂。
這是目前最合理的判斷了。
“真不想管這些事。”
薛湄笑道,“不過,還是別得罪貴妃。”
蕭靖承:“不妨事,我會處理。
你不用怕得罪她。”
薛湄明年七月除服。
她下次回京,蕭靖承肯定要陪同,然後和她成了親再回來。
故而,她回到京城的時候,就是瑞王妃了。
貴妃還敢到瑞王府造次?
信被放到了一旁。
年前的後半個月,每隔三天就有個大集市,人特別多,也是匈奴探子們活動頻繁的時候。
不過,蕭靖承對此倒也不是很介意,反正年底一定要熱鬧。
因為貴妃的信,耽誤了薛湄逛集市。
下一個集市,她去逛了逛。
有種羊毛毯特別好,厚實卻又軟和,蓋在腿上很舒服。
小販一共有十條,薛湄全買了。
除此之外,幾乎沒什麼好東西。
還有種扇子,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