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后接了過來,看幾眼覺得有點陳舊,就隨手放在旁邊。
薛湄目光一閃,不動聲色。
胡太后嘆了口氣:“你說這些沒什麼用。
你被擄到匈奴去的事,陛下已經怪罪了,說你‘不以死謝罪,就是叛國。
’”“陛下還是怪我。”
薛湄道,“溫婕妤之事,說起來我也提醒過了。”
胡太后又嘆了口氣:“陛下現如今哪裡還講理了?”
薛湄:“……”皇帝的確不講理。
她原本還打算,休息幾天再說。
可見了澹臺貴妃和胡太后之後,薛湄打算連夜辦好事情,免得以後沒空。
她把腰牌留在了胡太后宮裡。
出宮之後,天色已經黯淡了,薛湄什麼也不顧,立馬帶上了自己的銀票,去了錢莊。
她分別去了不同的錢莊。
哪怕是一家,她也去不同的分號,儘可能不太惹眼,把自己所有的銀票都換成了金條。
這個兌換過程,薛湄是吃虧的,錢莊故而很可樂意幫她辦。
八十多萬兩的銀票,換出來的金條也不少,薛湄揹著人的時候,全部收進了空間裡。
此事一辦妥,她心中稍安。
回到郡主府時,已經入了夜。
她剛剛下馬車,就有人大喊:“薛湄,薛湄!”
男人從屋簷下的陰影裡跑出來,跑到了薛湄的馬車前。
居然是溫釗。
小郡王寫信告訴薛湄,溫婕妤死後,皇帝發瘋似的補償溫家,給溫家一口氣封了三個侯爺:溫婕妤的父親、兄長和叔父,都封侯賜府。
於是,溫釗這麼個貨,現如今居然是侯爺了。
薛湄覺得造化難言。
若不是皇帝害死了溫錦,心裡內疚難當,溫家也沒這樣的造化。
就是不知道,皇帝會不會又發瘋,撤了溫家的榮華富貴?
“你怎麼來了?”
薛湄請他往裡走。
一年多不見,溫釗仍是那般英俊不凡,白皙俊朗。
和他相比,薛湄黑了點。
“你回京了也不找我,我很想你,過來尋你了!”
溫釗委屈道。
薛湄笑了笑:“你成親了不曾?”
“沒有!”
溫釗道,“我要給你做男寵,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薛湄:“……”聽到這麼一席話,薛湄才有了種自己真正回到了京城的踏實感。
之前都有點飄忽,像是人還在白崖鎮,只是做了個夢,不太真實。
直到溫釗一席話,把她拉回了現實。
“我恐怕要倒黴了。”
薛湄笑道,“你得離我遠一些,免得遭殃。”
溫釗:“我不怕!”
她好說歹說,又答應過幾天忙好了去溫家做客,這才把溫釗糊弄走。
戴媽媽說起溫釗,都誇他一番深情難得,當初也許不該退親。
薛湄:“你們這麼快就把王爺給忘記了嗎?”
眾人:“……”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聲音:“怎麼忘記了我?”
薛湄:“……”蕭靖承悄無聲息,直接出現在了蕙寧苑正院的門口。
他都沒有敲門,是直接翻牆進來的,似幽靈出現在眾人眼前。
“誰忘記了我?”
蕭靖承掃視了眼眾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