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直接問大皇子:“你想要什麼樣的大禮?”
她的本事很多,她在梁國所行之事,他們都知道。
所以,你想要哪一樣?
大皇子倒是一愣,他下意識看了眼成蘭卿。
也許他已經習慣了在大事情上聽成蘭卿為他做主。
薛湄不緊不慢,端起酒抿了一口。
酒潤溼了她的唇。
她原本就比旁人紅豔幾分的唇瓣,此刻更顯得鮮紅欲滴,像是剛剛吃了人血的妖怪。
如此一來,她的言行,越發不懷好意,只是大皇子和成蘭卿沒留意到罷了。
薛池又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薛湄大大方方回視他,對他微笑。
她的笑容這樣篤定,讓薛池明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薛池的心放了回去。
一瞬間他覺得輕鬆了很多,等著看戲即可。
薛湄是不會敗的,至少不會敗給成蘭卿,這是薛池的信仰。
大皇子與成蘭卿沒有開口說話,兩個人只是交換了幾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他們倆有如此的默契。
大皇子端正神色,眼神堅毅而溫柔,帶著幾分正義感:“郡主知楚國境內沒有海鹽,湖鹽也缺乏,百姓為鹽所苦。
郡主,你知曉陸鹽炮製之法。
若能慷慨告知,解楚國黎民用鹽之苦,我與楚國蒼生百姓,皆謝郡主大恩。”
薛湄放下酒,笑容更神秘莫測。
然而細看,她又一切如常,只是她的眉心痣太過於妖嬈,擾人視線。
“我並無大志。
不管是對權勢還是蒼生黎明而言,我都只是平凡小女子,漂泊無依。
能用點小伎倆,換來大皇子對我們兄妹庇護,我自當盡力。”
薛湄道。
薛池:“……”為什麼要把咱們兄妹說得如此可憐?
要不是知曉內情,薛池都快要落淚了。
大皇子和成蘭卿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然而為了陸鹽,大家都忍住了不說難聽話。
薛湄讓大皇子拿了紙筆過來,她要給大皇子寫陸鹽炮製的秘方。
大皇子這個時候就露出了幾分皇子應有的謙和:“不急,先吃飯。”
“寫好了再吃。
這樣,殿下盡興,我們也盡興。”
薛湄道。
大皇子:“……”成蘭卿笑道:“既如此,就聽郡主安排吧。
來人,拿紙筆來。”
紙筆端了上來。
薛湄沒有鬧半點么蛾子,非常認真把陸鹽的提煉辦法寫了出來,交給了成蘭卿和大皇子。
成蘭卿拿過來看。
她通曉一點製鹽的技巧,故而她看完之後,發現她的人只是少了兩道工藝。
再堅持尋找,也許半年之後就會弄出乾淨的陸鹽了。
不過,仍是要說薛湄厲害。
或者說,教給她這些本事的人厲害。
醫術也許是她自己練的,但製鹽、硝制皮草這些,從未出現過的技術,就不可能是她自己知道的。
她要麼見過高人,那高人指點她人間秘技;要麼是得到過寶典,書上有詳細記載。
故而,成蘭卿並不嫉妒薛湄。
薛湄始終不如她。
她看完了,這才給了大皇子。
大皇子眼底有了幾分急切,以及無法掩飾的不滿。
薛湄和薛池都看到了,會心一笑。
大皇子也看完了。
不過,他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儲備,看不出好壞,只是想到鹽堡的巨利,想到朝臣與皇帝的推崇,他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