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量很少。
積少成多,讓您病入膏肓。
雞蛋綜合了它的毒性,銀針試不出來。
況且,您後來吃飯,也未必精細到每樣都驗毒。”
王妃:“……”“誰一直服侍你用雞蛋羹?”
薛湄又問王妃非常聰明,聽完這話,她整個人一僵:“郡主您是何意?”
“就是問,時常服侍您用雞蛋羹的那個人,這次有沒有與您一同上京?”
薛湄說。
王妃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心頭巨震,像是有一口痰堵在了嗓子眼,讓她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很想說點什麼,但越是使勁,卻無能為力她定定的坐在那裡,臉色慘白,額頭已經見了薄汗,耳邊嗡嗡作響。
良久,她發現薛湄在輕輕地撫拍她後背。
她嗆咳一聲,那一口痰終於吐了出來。
薛湄端茶給她漱口。
王妃拿著茶盞,手還在抖:“可是,乳孃她,只是要回老家,她……”她怎麼會害我?
這些年她生病了,乳孃看著比她還要憔悴,日夜為她唸經祈禱,怎麼會害她?
“王妃,不要急。”
薛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就當她只是回了老家。”
王妃定定看著薛湄。
薛湄表情不變,好像看不懂王妃眼裡的哀求。
她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話。
她就是懷疑王妃的乳孃下毒。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王妃,我給您送後福來了,你要不要接著?”
薛湄問她。
王妃像是沒有力氣。
她看著薛湄,失去了所有的鬥志。
薛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就當是重新活一回。
人來到世間,赤條條無牽掛。
王妃何不如此?
況且,您這毒定然有人指使,你不想查出背後主謀?”
王妃眸光頓時一亮。
“是誰?”
薛湄笑了笑:“我不知。
雖然不知,但我挺好奇的。
若是王妃查到了,告訴我一聲,讓我也漲個見識。
希望王妃死的人,應該很多吧?”
王妃:“……”外面,薛池和大皇子還在說話。
不知薛池說了什麼,大皇子哈哈笑起來,非常爽朗。
王妃聽到了丈夫的笑聲,突然身子一顫,往那邊看了眼,目光從溫柔變得狠戾。
這狠戾只是一瞬,她又低垂了眼簾。
“……多謝郡主賜予的後福。”
王妃慢半拍才開口,“只是,郡主不會無緣無故幫我吧?”
“當然不是。”
薛湄笑道,“大皇子身邊的那個謀士成蘭卿,我很不喜歡她。
王妃能時常給她找點不痛快,我就很滿意了。”
王妃的表情,突然抽痛了下。
這是女人嫉妒的表現。
成蘭卿極其美麗,又聰明博學。
她從天而降,不過半年就讓大皇子被召回京城。
為了丈夫的大業,王妃不能把成蘭卿視為普通女人,去跟她爭風吃醋。
但丈夫身邊有這樣的人,哪個女人心頭不是一根刺,日夜折磨?
“好,我答應你。”
王妃很乾脆道,“那麼,你真的能解了我的毒?”
“這個自然。”
“你要怎麼做?”
王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