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時候,裹進來一股寒風,但被溫暖的懷抱盡數驅散。
薛湄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他修長有力的臂膀,似鐵箍般箍牢了她。
她像灌進了一杯烈酒,四肢百骸隨著血液的流動而燃燒起來。
她也用力,回手摟緊了他。
蕭靖承在她的頸側蹭了蹭。
薛湄倉皇轉臉,尋找他的唇。
他從外面進來,唇有點幹,也有點冷,但薛湄是溫熱而柔軟的。
兩人都微微打了一個哆嗦。
良久,彼此鬆開的時候,薛湄用力在他後背拍了一下:“怎麼才回來?
嚇死我了。”
蕭靖承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頰:“怕什麼?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也是挺好,成陽侯?”
薛湄笑軟在他懷裡。
被封成陽侯以來,薛湄的開心始終是淺淡的。
就好像,這麼天大的事,對她而言,只是不痛不癢。
但,蕭靖承叫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突然體會到了,這個封號的重量。
因為他的語氣,帶著驕傲。
他為薛湄而感到自豪。
薛湄這才覺得自己辦了一件大事,心裡也升起了雀躍。
“好,那是外表的。”
她辯解說,“你不在,我心裡不好。”
蕭靖承端詳她,然後笑了。
薛湄問他笑什麼。
“看樣子,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你並沒有對著別人胡說八道。”
蕭靖承道。
薛湄:“……”“你調戲我的這些詞,現在聽來都有些生硬,你張口就來的話都生疏了。”
蕭靖承又補充。
薛湄忍俊不禁。
果然,她收斂了嗎?
可能是身邊沒有適合開玩笑的男性。
以前在梁國,她之所以能隨時胡說八道,是因為有小郡王。
小郡王跟她,相互較量,是合作又競爭的關係,薛湄成天拿他開涮。
但現在,身邊只有大哥比較親近。
而大哥的感情,好像比較脆弱,遠不如小郡王那樣刀槍不入。
薛湄是不敢對著大哥亂拋眉眼的,導致她的土味情話水平大大下降。
蕭靖承回來還有事。
這次,他得等玄狐進城才能露面,故而他得躲起來。
薛湄就讓他躲在自己的蕙寧苑。
“你要是像從前那樣,是一隻貓,躲進我的空間裡該有多好。”
薛湄說。
蕭靖承:“我再也不想做貓。”
“為何?”
“不想給你當兒子。”
蕭靖承說。
薛湄:“……”因為不想當兒子,某人被薛湄掃地出門。
蕭靖承正好也有事,就藉機走了。
他來過了,知道他即將回京,薛湄的心情很不錯。
她每天帶著錦屏,在蕭靖承回京的路上,選了一家酒樓閒逛,以便可以看到他,甚至可以派人攔下他的馬,請他吃一杯薄酒。
臘月十五,蕭靖承和玄狐完成了身份的替換,他帶著自己的一百多名親兵,回到了城裡。
路過街道的時候,他看到了薛湄和薛池在樓上,就停下馬,讓士兵們各自進去酒樓吃飯,賬由莊王結。
至於是否影響到其他人,就由薛湄和薛池去道歉,跟蕭靖承無關。
“王爺憔悴了不少。”
薛湄打趣他。
蕭靖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回應道:“死了王妃,自然要憂傷過度,所以妝容就憔悴一點。”
一旁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