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丹宵也有其他招數。
安丹宵靜靜等著入夜。
待入了夜,安丹宵默默潛入西苑,在旁邊的矮牆後面躲好。
而一直盯著她的錦屏,見她這般鬼鬼祟祟,就把她的事,傳回了薛湄,另外派蕭靖承給的另一名暗衛繼續盯著。
“成將軍府的西苑,是什麼地方?”
薛湄問。
錦屏待要回答,親兵進內院稟告說:“郡主,有人求見,是鎮軍大將軍府的二小姐。”
薛湄:“……”是陳微箬。
她還沒有被禁足嗎?
犯了那麼大的錯,陳將軍和夫人還讓她亂跑,心真是夠大的。
在白崖鎮,他們需要懷疑一切人,故而薛湄對陳微箬也保留了幾分警惕。
“請她進來。”
她道,然後對錦屏道,“你的話回頭再說。”
錦屏道是。
薛湄又道:“你不要走,就在旁邊,聽聽這位陳小姐要說什麼。”
錦屏又道是。
陳二小姐進來,臉色更蒼白了,她塗抹了點胭脂,卻絲毫沒有增添她的好氣色,反而讓她看上去更糟糕。
她的胭脂像是卡在了臉上似的。
“郡主。”
陳微箬給薛湄見禮,她穿得挺厚實,卻讓薛湄感覺她一陣風就會被吹倒。
薛湄頷首,對她道:“請坐,陳小姐。
找我有事?”
陳微箬:“我久病不愈,不敢再請郡主上門,故而我親自過來,求郡主賜一副藥。”
“盧少神醫給你開的藥,你沒有吃?”
薛湄問。
陳微箬面露難色。
薛湄道:“那我再給你把把脈。”
陳微箬上前,把手伸了出來。
她的手腕潔白纖細,似一根筷子似的,只有皮包骨頭,不見半點肉。
這場病,真是讓她元氣大傷。
薛湄不言語了,只是給她診脈。
診脈之後,薛湄斷定她的見紅已經好了,不再流血。
故而,她這次前來,是別有用心。
薛湄不動聲色,假裝沒診斷出來:“好像還有點氣虛。
既然盧家的藥也不管用,那我再開個方子吧。”
她看了眼錦屏,“去拿紙筆。”
錦屏接受到了暗示,轉身走了。
她一出去,陳微箬頓時就哭了,眼淚簌簌滾落。
薛湄仍是不為所動,不鹹不淡安撫她:“陳小姐,莫要傷心,我開的藥不苦。”
陳微箬哭得更加慘,哽咽難言:“郡主,我有事相求。”
薛湄:“何事?”
“不知是什麼人,遞了密信給我,讓我想辦法引郡主您去成家西苑,否則就把我私通刺客之事宣揚出去。”
陳微箬哭道。
薛湄挑了挑眉。
陳微箬似乎怕她不相信,趕緊把密信遞給了她:“郡主您瞧,就是在我梳妝檯上發現的。”
薛湄接了過來。
信果然是讓她引薛湄去成家西苑。
看來,此事有趣了。
“你母親知道?”
薛湄問陳微箬。
陳微箬一哽,眼淚收了點。
她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最終選擇了老實承認:“是,母親她知道。”
怪不得她能從家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