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丹宵過來找成湛。
她似乎染了風寒。
她把一封信給成湛:“大哥,咱們家是不是混進了細作?
我昨日接到了這封信,好奇去了西苑,卻被人打暈扔在了池子裡,還脫光了衣裳。
我不敢起來,又不敢喊人,愣是熬到了入了夜,才回了房間。”
安丹宵昨晚的確是拖到了入夜,狼狽撿起了自己的衣裳,穿好回去了。
她今早過來,是想要試探下成湛的態度,看看自己是否暴露。
她說罷,緊緊盯著成湛。
而成湛,也在回視她,目光銳利,幾乎要看穿她。
“……昨日成陽郡主也接到了一封信,是陳家小姐送過來的,讓她去西苑。
她過來的時候遇到了王爺,親兵們又說西苑沒事,恐怕是誰惡作劇,就出去吃飯了。”
成湛道,“怎麼,你也接到了?”
安丹宵看著成湛,心裡涼了半截。
她覺得成湛已經知道了。
昨晚那個局,被薛湄破了。
薛湄似乎把她所有的目的都猜到了,直接離開,並沒有任何動作。
安丹宵最後只得自己爬起來回去。
白白操勞了一回。
也許,成湛之前並不確定她的身份,經過這件事,他應該肯定了。
安丹宵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
不過,成湛裝傻,她也裝傻。
依照慣例,這個時候安丹宵得趕緊跑。
她應該利用成湛等人想要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順利逃脫。
但她又不甘心。
既然別人要釣大魚,安丹宵也想險中求勝。
她一試不成,居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把對手實力都估算了下,薛湄沒想到安丹宵居然還不走,有點佩服她了。
“她膽子挺大。”
薛湄對蕭靖承道,“連這樣她還不撤。
看來,她主子對我是勢在必得。”
蕭靖承:“……”“讓我去吧。”
薛湄又對他道,“王爺,讓我給你做死士吧。”
蕭靖承看著她:“我們需要一個時機。”
見他終於鬆動了,薛湄心中大喜:“你同意了?”
“就像你說的,你擔心我的時候,並不是把我困在京城。”
蕭靖承道,“既然你想要嘗試,我自當為你掃清障礙。”
薛湄笑了起來。
他們倆開始等時機。
而時機很快就來了。
安丹宵當天給成湛說了情況,然後藉口她非常害怕,去了寶慶公主那邊。
她跟公主說,有人把她扔到了水池裡。
寶慶公主:“莫不是你自己去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肖想瑞王叔……”“公主……”寶慶公主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本宮又不介意。
你若是成了瑞王妃,本宮才高興呢。”
安丹宵:“公主,我現在害怕住在成家,求公主收留。”
於是,寶慶公主同意她搬過來住。
她住到了公主身邊,等於拿住了重要人質。
不管是蕭靖承還是成湛,對她都要忌憚三分。
成湛果然很緊張。
他問蕭靖承:“現在怎麼辦?”
蕭靖承反應很平淡,彷彿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不必驚慌。
我們派人盯著公主那邊,別讓她生事即可。”
成湛錯愕:“盯著就行?
她可是在公主身邊。
是否要我把她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