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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好小子,算你有種,我的女兒有哪點配不上你,你好好呆在這想想吧!”

說罷,她又用髮簪對著洞口劃了個圈,洞門應聲移開,大姆轉身又把我推到在地,自己快步出了山洞,等我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洞口時,洞門已經關閉,我用盡力氣想扒開它,堵門的石塊紋絲不動,根本無濟於事。

我回到塔底,望著塔頂上的光線琢磨著會不會有另外的出口,現在還是白天,洞裡還有亮光,等到晚上全黑的時候,讓我伴著這些靈柩睡覺,真的要嚇死人了。

我對著這些靈柩雙手合十,禱告說:“各位大王,我不是存心來這裡打擾你們的,你們千萬不要再出來嚇我啊!我回去給你燒些紙錢吧,求求你們千萬不要出來!”

我在塔底的羊毛氈墊上坐下休息,想起海叔對我說過,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不能亂,打坐冥就想是最好的方法,努力清空腦袋,冷靜下來以後,說不定事情就會有轉機。

於是我盤起腿,在塔底打坐,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

也許恐懼煩惱過頭的時候,反而負負得正,我是真的什麼都不願意地想了,閉上眼睛,愛咋咋地吧。

我調勻呼吸,氣沉丹田,腦海裡的事情一件件地小時,我彷彿回到嬰兒時代,心靈一片純淨。

我感覺自己身體變得很輕很輕,慢慢地離地,漂浮在空中。

我順著光線向塔頂飛去,身體象氣流一樣地鑽出塔頂的孔,飛出塔外。

我看到精絕國在盡收我眼底,我飄到尼雅湖邊,看到精絕國少女們依然在洗頭洗澡;我飄到耳盧大叔家,看到他的兩個兒子異丘和沙赫正扛著新摘的核桃回家。我飄到古堡附近,看到阿娜騎著馬在焦慮地尋找什麼,我飄近她身邊,甚至能聽到她在喊:“小衛,你在哪裡?”

我驀然睜眼,依然端坐塔底,我驚喜地發覺自己已經學會離魂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海叔,爺叔,肖師父,我成功了!”我坐在塔底默默地說。

我的眼光落在自己腿邊,發現塔頂的光照射下來,羊毛氈上顯現出一些奇怪的圖案,似花非花,我仔細觀察,隨著塔頂光線的移動,這些圖案呈現出不同的形狀,彷彿是花兒從花骨朵到含苞待放到鮮花盛開再到凋零的全過程。

要說是花,這種花長得也太奇怪了,連花瓣都不對稱。也許沙漠裡缺水,長出的花也和別的不一樣吧。

但這個羊毛氈上織上這花,還透過塔頂光線來展示它的綻放過程,又是什麼意思呢?

當羊毛氈上織的花顯示枯萎以後,塔頂的光線瞬間熄滅,看來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山洞裡一片漆黑,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就算面對面有人站著,我也完全不知情。

這個才到了真正考驗我的時候,我躺在羊毛氈上,心裡想,以前在劇組客棧的時候,鄭秋娥的異靈不停鬧騰,也曾經把我嚇得也不輕,但和現在比起來,那些場面算得了什麼?想起鄭秋娥異靈那張紅通通的臉,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恐怖了。記得爺叔跟我說過,看得見的恐怖不叫恐怖,看不見的恐怖,才是最要命的。

我現在就是處於完全看不見的恐懼之中,我只能把心一橫,全當自己已經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塔頂又開始有微弱的光線投下來,應該是月亮出來了。

月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些許的安心,我開始思念小熙,想到小熙,我突然就意識到我現在一定還是做了個夢,就象前幾次夢到阿依努爾和巴克大叔一樣,我也終會結束這場惡夢,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但現實時,我如何才能喚醒我自己呢?

我掐自己,會感到痛,我還會害怕,也會餓,這樣的清晰離譜的夢境,幾乎和現實一模一樣,讓我不敢肯定這真的就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