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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什麼樣的人。”

頓了頓又接著道:“這後一句話呀,青籬覺得就如爬這觀景臺,您瞧,剛才我們才說了要上觀景臺,這一步一步,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這麼爬著,最終可不就真上了這觀景臺麼?再這麼一比著那佛經的話,便覺得那大道理一下子就淺顯了許多,縣主覺得可是?”

見青陽沉思著點點頭,她又接著道:“那佛經又說,每個人心中都開著一朵花呢,一朵一朵的,可漂亮了,這人若是找到了感興趣兒的事投入其中,這花就會越開豔……”

說著偷眼瞧了青陽縣主一眼,才又道:“青籬瞧著縣主心中啊,開著一簇一簇的花兒呢,那花開得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縣主何不尋個法子,叫這些花兒不但開在心裡,也開在面兒上……”

青陽縣主聽完她的話,鳳眸閃啊閃啊。那雙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把青籬的心扇的七上八下的,一時間不知道這位縣主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她的話太過隱諱,聽不懂?又或者聽是聽懂了,因她這番實則是想叫她尋找什麼人生意義的話太過驚世駭俗?可是她已經說得極為婉轉了,這青陽她瞧著不象是個唯女論語是尊的人呀……

正思慮著,只見大紅身影一閃,自己一雙嫩白的小手被她死死抓住,正欲抬頭,青陽略帶哽咽之聲從頭傳來:“你這丫頭,我一向知道你是個通透的人,沒想到今日說出的這一番話,竟這樣合我的心……”

青籬唬了一跳,啊呀呀,這怎麼好?把大大咧咧,如帶刺玫瑰般的青陽縣主招哭了!

連忙抬起頭來,撞入青陽縣主一雙因微微的淚意而愈發清亮的眸子之中,微怔一下,賠笑道:“青籬魯莽了,好好的把縣主招得這般樣,青籬該打!”說著就要抽出小手,自演一番苦肉計。

青陽縣主撲哧一聲笑了:“莫作那個樣子。若真是惹惱我了,作那個樣子也不頂用……”

青籬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

青陽縣主若有所思的望向遠山,半晌才轉過頭來:“那佛經竟是這般有趣兒麼?素日我嫌沒趣兒,總是不耐看。不若我多住些日子,也多看些佛經來……”

青籬連忙笑道:“縣主,要說那佛經真是甚為無趣。青籬那日也是看到那麼一句,便想起縣主來了。”頓了頓又道:“那佛經只會教些大道理,可是要做什麼事兒,還不得自個思量著?青籬覺得著,縣主在這裡住些日子,不妨思量思量這些事兒。那佛經有青籬一個人受罪就夠嘍……”

青陽縣主秀眉微皺道:“你說的也是。可是本縣主沒甚愛做的事兒呢。不然怎會無聊至此?”

青籬想了想道:“想來這愛做什麼,不愛做什麼,定是要試過知道呢。縣主不妨說說以前做過些什麼事兒,左右我們無事閒聊,若能找到縣主愛做的事兒,也不枉叫縣主陪青籬受累上這一遭觀景臺。”

青陽縣主點點頭,低頭思量了半天:“本縣主學過針線,煩得要死,不喜!學過下棋,悶得要死,不愛!學過幾天畫,氣得要死,這個也作不得數……”說著,煩躁道:“凡正是這雅緻的物件兒統統不愛。琴還尚可,也是為那胡流風強學的。”

青籬不由奇道:“胡公子喜琴麼?”

青陽縣主搖搖頭,笑道:“胡流風的簫,若他自認第二,怕是大周朝無人敢認第一!”

青籬想起琴簫合奏的逍遙快意來,不由奇道:“縣主學琴,怕是為了與胡公子合奏,為何方才說是強學的呢?”

青陽縣主搖了搖頭:“不知!只覺得學琴時與其它幾樣無二般。”

青籬瞭然點點頭。不由調笑道:“縣主這樣的妙人,竟然也是與青籬一般,是個琴棋書畫皆不好的。”

青陽縣主挑眉瞪她:“你是在笑話本縣主是個粗人麼?”

青籬連忙笑道:“粗人也有粗人的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