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王妃瞪了他一眼:“有話快話,莫跟我在這裡賣關子。”
沐軒宇嘿嘿一笑:“那丫頭被她嫡母跟前的婆子潑了一身的狗血,她便將那五六個婆子和四五個丫頭,關在院子裡,把院門下了鎖,叫她院子裡的三個下人拿了大棍子,把那一群人好一番痛打……我們剛一去,她還跟我們說,是在跟院子裡的奴才排什麼大戲,還說那戲文叫做‘白毛老道亂潑狗血,蘇二小姐捧打刁奴’,還說接下來還有一本戲,叫做‘蘇老太太怒罰二小姐,二小姐悽悽慘慘慼戚’……”
詹王妃笑道:“那嬌小的人,竟然這般的潑辣,真真是沒想到。聽她胡亂編造的戲文名字,倒也是個極通透的人。”
詹王爺在一旁皺眉道:“這般不知禮的人,你們母子二人還誇將起來了。”
沐軒宇連忙道:“父王,那丫頭平素也極為知禮,是個極有才的人。那一遭恐怕是被惹惱了才那般的。”
詹王爺斥道:“你平時書都不愛讀,如何知她是個有才的?”
沐軒宇後悔自己一時嘴快,把那丫頭事兒說了,見父王這般,連連叫道:“我若唸了她做的那祝酒麴,父王便知她是不是個有才的。”
說著也不等詹王爺發話,將那《將進酒》念將起來。詹王爺聽到頭一句,便神色微動,聽到“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之句臉上更是浮現詫異神色,沐軒宇偷眼看見父王的這般神色,聲音略高,極為得意,似是那祝酒麴是他做的一般。
沐軒宇聲音剛剛落地,詹王爺便起身大笑:“如此絕妙祝酒麴,當真是罕世稀才!好一個‘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沐軒宇得意笑道:“父王,兒臣的話不假罷?”
詹王妃笑著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作的,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沐軒宇笑道:“是兒臣的朋友,父王稱讚,兒臣臉上自然有光。”
詹王妃道:“如此說來,這蘇二小姐竟是比那蘇家大小姐強了不知多少倍。”
沐軒宇笑道:“可不麼。那丫頭不但詩文做得好,點子也極多。所以兒臣說,今兒青陽送來的這東西怕又是她的主意。”頓了頓又笑著道:“母妃,那日青陽與你講的那個關於雞的笑話,便是她講的。青陽不許我說,我才沒敢說……”
詹王妃捂嘴一笑:“原來如此,我原還奇怪青陽怎麼與她走的這般近。這下便不奇怪了。也只有這樣通透有趣的人,才入得青陽的眼呢。”
這三人說得熱鬧,倒把那等著帶信回去之人扔到一邊去了,直到秋月上前來詢問,詹王妃才匆匆提筆回了信,末了,沐軒宇又搶過信紙來硬是加了幾句,這才交於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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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敲定離期
次日早晨,青籬起了床,便坐在桌前,盯著她自制的到計時錶格出神,那紙上畫著四十九個小方,被黑墨塗成黑壓壓的一片,如今只剩下空著的四格。
還剩下四天便要回府裡了。恍然如夢燕山行呢。青籬心中感嘆一番,起身出了房門正要前去大殿做早課,便見柳兒站在院門口與誰說著話。
柳兒聽見房門響去,對門外之人說了句什麼,便朝她走過來:“小姐,院門外來了兩個挑夫,是昨兒遣去給嶽府和詹王府送菜的,說是帶有話與書信給縣主,因昨兒回來的晚,便沒敢前來打擾。奴婢瞧這會兒子縣主還未起身,便叫他們先在門外侯著。”
青籬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青陽縣主緊閉的房門,微微一笑,吩咐了柳兒幾句,便去了大殿。
待她做完早課回來,還未走至客院,便聽見青陽縣主如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