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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說是要感謝小姐的大恩大德,藉著新年敬她一杯。青籬只得接過來飲了。閤兒見狀也要敬酒,再接著是紅姨,這幾人一連敬了她七八杯的酒,青籬便覺得有眩暈了,擺擺手止了她們。

紅姨幾人見差不多了,連忙撤了宴,端了熱水,給她略做梳洗,便將她扶到床上。青籬雖然有些微暈,腳步略有些發虛,事實上腦子卻是清醒得很。也猜出這幾人的用意,便故意裝醉,任由她們折騰。

這幾人將小姐扶上了床,見她雙眼緊閉,呼吸平緩,似是已然睡著了一般,對望一眼,齊齊鬆了口氣。

滅了屋裡的燭火,只留一盞遠遠的放在桌案上,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青籬睜開眼睛,雙眼直直的盯著帳頂。屋內屋外靜寂一片。靜得彷彿能聽到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

偶爾傳來的人語聲,和著遠處的炮竹聲,讓她的屋內更顯靜寂。

就這樣躺著躺著,不知何時,酒勁悄悄的上了頭,便昏昏的睡去。

夜已深了,原本密集的炮竹聲都停歇了下來,雖然家家戶戶燈火通明,但是已然悄無人語聲,長豐縣的人們都在這大雪夜圍著火爐,靜靜的等待著宏景二十二年的到來。

在離子時差二刻的時候,丁香巷子中出現一個瘦長的身影。那身影淡淡的,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他行得很快,卻不顯一絲狼狽,似是在雪地上滑行一般,飄然而至。

那身影走到李府門前停了下來。藉著兩盞大紅燈籠的微弱光線,看清門頭上的兩個大字,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隨著他的動作,發上沾著的雪花輕輕的落了下來。

嶽行文抬手理了理頭髮,望了望約有三米高的院牆,微微一提身子,如一隻白鶴般輕飄飄的落在牆頭,若是此刻青籬看見,定然會撇撇嘴,你不說那流星蝴蝶步是野書的杜撰,作不得真麼?你丫的怎麼會呢?

嶽行文再一個縱身,輕輕的落到院子中,剛站定。就從旁邊竄出一個身影來,直直的撲向他。嶽行文身子往旁邊微微一錯,躲開來人的攻擊,抬手架住他的攻勢,低聲道:“小聰,幾年了,你還是沒甚麼長進呢。”

陸聰聽了這聲“小聰”,想到那綠油油的“小蔥”,臉上浮上一絲嫌惡的神色,手上的動作愈快,如流星一般向他揮去,嶽行文淡淡的躲開,低聲道:“改日再與你切磋,她的房間?”

陸聰氣恨恨的收了掌勢,“你什麼時候來?早來我早去過逍遙的日子。”

嶽行文輕嘆一聲,“你暫時走不得。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罷。”頓了頓又道:“算是幫我。”

陸聰低呼一聲,湊近他笑道:“嶽師兄也有求人的時候啊,真該讓師父他老人家聽聽。”

在前廳裡面守歲的幾個人聽到外面有些微的動靜,閤兒推開窗,朝外喊道:“陸少俠,可是有什麼事麼?”

陸聰伸手指了指青籬的房間,朝嶽行文一挑眉。轉頭衝著前廳方向喊了一句。“沒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貓,已經被我趕走了。”

嶽行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這麼說我便當你答應了。”說著,朝青籬的房間走去。

子時驟然響起的炮竹聲將青籬從睡夢中驚醒,燭火仍然撲愣愣的燃著,屋內仍然靜極,想必那幾人正聚在前廳裡守歲呢。

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炮竹聲,那喜慶的味道將心中的淡淡的憂慮略微衝散,略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找口水喝。

身形剛動,便聽見一句淡淡的,“可是要喝水?”

那聲音熟悉至極,卻又有些久別的陌生,青籬登時怔住,身子半僵著,一動不敢動,似是怕驚著什麼。——這若是夢,那夢境也太過真實了。

嶽行文輕輕的走近床前,隔著帳子又輕聲的問了一句,青籬微微轉眼睛,看向聲音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