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才算第一次見識到陸聰口中所說的三腳毛功夫是什麼樣的威力,就一個字:帥。
“小豆子見過小姐縣主”一年多沒見,小豆子個頭長得愈發高,聲音也變得粗曠沉穩起來。
青陽咯咯笑著,“起吧。你那主子呢,來了多大會了?”
小豆子指了指院子,又回道:“剛到一會兒,約末兩刻鐘。”
青陽揪著她往裡面走,“走,快去瞧瞧,莫再打起來”話雖這麼說,可她卻沒一分的擔心,一副專等看好戲的模樣。
進了院子,李敢與李江立在上房門外,見她二人行來,行禮問好。青陽擺擺手,興沖沖的挑了門簾兒,一腳踢進門內,身形卻猛然一滯,青籬跟在她後面收腳不及,重重撞在她背上,“哎呀”一聲,捂著鼻子瞪著青陽的後背,“青陽,你幹嘛,鼻子被你撞掉了……”話未說完,她閉了嘴。
青陽很不對勁兒。後背輕輕抖著,細微的,不易覺察的,若非她離她這麼近,是不可能覺察到的。
“青陽,一向可好。”裡面傳來溫潤爽朗的男聲,有些熟悉,有些陌生,不屬於嶽行文的,也不屬於李諤的。
“你,回來做什麼?”青陽的聲音淡了下來,帶著強行壓制住的激動之意。
青籬驚了一下,從青陽身後繞過,一腳進了門。
屋內坐著的赫然是三人。一人家常月白長衫,一人月白墨紋錦緞,一人……
她愣住了,腦子有些拐不過彎來,怎麼也不能把方才那個溫潤得如一汪暖泉,清爽得如初秋晴空的聲音與胡流風聯絡起來。記憶中的胡流風的語調一向是戲謔而輕飄的,就象他的人他的心一樣,飄著的浮著的,不安定的…… 而現在的他眉眼都是平直的,桃花眼中不再是輕飄飄的波光流轉而是聚斂著湛湛清光,深邃幽渺。
她輕咳一聲,回頭看青陽,她的神情仍是淡淡的,鳳眸中溢位不易覺察的濛濛霧氣。
青陽轉身往向走,“我先回京城了。”
“青陽”青籬奔出房門,叫住她,氣憤的說:“憑什麼你走,該打他走才是。”被困在情海不能自拔的青陽讓她心疼。若是世間能有除他之外的人可解這種叫做胡流風的毒,她定然不會叫住她。可,這毒非他解不可。他即回來,出現在青陽面前,是不是意味著……
“這可是咱們的莊子,咱們的家,沒理由讓不喜歡的人佔著,自己卻躲起來,你說對不對,青陽?”青陽緊緊拉著她,再添一把火。
青陽卻沒如往那般,跳將起來附合她,再氣勢沖沖的跑過去,氣勢十足的趕人。
她只是擺了擺手,聲音頗有些疲憊,“我這會兒累了,等我睡一覺,歇一歇再說……”
聞訊趕來的碧雲碧月迎上前,一左一右扶著她回自己的院子。
青籬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紅姨過來請示,中午備什麼宴,她恨恨的說,“蘿蔔宴然後給我挑最劣最烈的燒刀子來,死命的灌”她不能跑過去指責胡流風,你丫的回來幹嘛,只能這樣洩著胸臆中的鬱悶之氣。
身後有人笑出聲來,轉頭看過去,卻是李諤一年多未見,他仍是老模樣,笑聲過後,又恢復那冷冽模樣,狹長的眼射著不自覺的寒光。
青籬心中煩悶,對他也沒好氣,回身向上房走去,經過他身邊兒的時候,上下打量他一番,“誰借了你的米還了糠麼?”
李諤怔了下,隨即又笑起來,跟在她身後進了屋。
嶽行文的臉剎時黑了下來,叫了一聲籬兒。青籬蹭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口氣軟了軟了,卻依然不善,“幹嘛,今天你們還想打一架,拆了正房麼?”
胡流風輕笑,朝著李諤嶽行文拱手賠禮:“兩位對不住了。二小姐這是對胡某有氣”
青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