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的急了,上去踹了小銘子一腳:“大阿哥不吃不喝,你也不跟著勸勸,你是怎麼侍候他的。”
被激怒的皇后把小銘子嚇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整天都勸,可是大阿哥壓根兒不聽奴才的話啊。”
“廢物!”皇后怒道:“廢物!若是大阿哥有個三長兩短的,看本宮拿你好看!”
小銘子不敢吱聲。
半晌。
小軒子尖細的聲音在永和殿內響起:“婉昭儀到。”
聽及。
皇后的眉頭蹙起,望著緩緩走來的念清歌,語氣有些不善:“你來做什麼?本宮現在心情不好,你還是走吧。”
念清歌溫婉一笑,視線掃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大阿哥身上:“皇后娘娘是為了大阿哥的事煩憂吧。”
“知道還問。”皇后有些不耐。
念清歌抿唇,想了想,繼續說:“臣妾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大阿哥重新振作起來。”
皇后的視線終於正兒八經的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懷疑的望了她一眼,挑眉問道:“你?”
“恩。”念清歌應道。
“你能有什麼好辦法。”皇后嗤笑。
念清歌一拂身子,湊到皇后面前,壓低聲音道:“臣妾認為若是把之桃從辛者庫放出來,讓之桃來勸大阿哥,大阿哥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皇后娘娘一聽,一下子薄了念清歌面:“可笑之極!我是大阿哥的親額娘都不管用,她一個濺。婢還能說得動大阿哥?”
誰也不知道,在說到‘之桃’時,大阿哥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
念清歌望著皇后高傲的樣子,淺淺一笑,一拂身子:“皇后娘娘自己考慮,臣妾告退。”
皇后伏在大阿哥的軟榻上,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子煜,你聽額孃的話好不好?”
大阿哥充耳不聞,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
僵持了幾日。
大阿哥依舊滴水未進,整個人顯得愈發的瘦了,皇后看在眼裡,疼在心底,陡然想起了念清歌的話,她將桂嬤嬤招呼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桂嬤嬤微微一愣,隨即領命而去。
之桃從辛者庫帶回來的時候直接到了翊坤宮,她的衣衫破碎,身上全是滿滿的傷痕,整個人消瘦不堪,和大阿哥的出境沒有什麼區別。
皇后高坐在座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之桃:“之桃,本宮把你從辛者庫救出來不代表恕了你的罪,你家小主說你有辦法讓大阿哥進食,吃藥,所以本宮才把你弄出來的,你若不能讓大阿哥振作起來,那本宮直接把你丟到亂葬崗去,讓你和那些冤魂死屍一起住。”
之桃嚇的顫顫巍巍的,立刻叩頭拜謝:“多謝皇后娘娘,奴婢一定全力以赴。”
“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須。”皇后強勢的話脫口而出。
“是。”之桃咬牙應道。
皇后看了她一眼,給桂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桂嬤嬤將一身乾淨的婢女服丟給了她:“換上,省得在大阿哥面前裝可憐。”
換上衣裳的之桃跟著桂嬤嬤去了永和殿,大阿哥憔悴的躺在軟榻上,一句話不說,時而仰頭髮呆,時而閉目養神,讓人好不心疼。
桂嬤嬤遞給之桃一碗清粥:“去。”
之桃接過清粥,忍著全身的疼痛緩緩走到大阿哥的軟塌前,望著他的蒼白的容顏,心中泛起了一陣心疼,她的聲音哽咽帶著沙啞:“大阿哥,用膳了。”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竟讓大阿哥睜開了雙眼,當他望到眼前的之桃時,那雙暗淡的眸子陡然變得熠熠生輝。
“大阿哥,奴婢餵你。”之桃見他有所反應,溫柔的說道。
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