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江都豪宅,並下旨懲處,以將沈侯重新引回正路!”
沈毅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這個田御史。
他讓許覆在老家買宅子的事情,是這一次回到建康之後,才跟陸若溪說的,在此之前,連自家夫人都不清楚。
這姓田的小老頭既然早就知道了。
看來,朝廷裡的確有人在盯著自己。
皇帝陛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毅,問道:“沈卿,這是當面彈劾你了,你怎麼說?”
“純屬子虛烏有。”
沈毅面色嚴肅,出班低頭道:“陛下,臣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江都了,家裡人也都住在建康,在江都買宅子,有什麼用處?”
“再有,御史臺參臣居功自傲,擁兵自重,就更加荒謬了,臣從出兵至今,但有戰況,無不上報朝廷,幾位宰相都是知道的,也可以為臣作證。”
宰相陳靖咳嗽了一聲,出班道:“回陛下,確有此事,中書都有留檔。”
沈毅對著皇帝拱了拱手,聲音平靜:“陛下,臣分說完了。”
說罷,他低頭不語。
洪德帝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無趣,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同樣是御史臺裡,一位監察御史滿臉激憤,站了出來,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沈侯北伐之功,人人可見,田光祖這等小人,分明是借攻訐沈侯,以邀直名,臣要彈劾田光祖!”
“哦?”
洪德皇帝來了興致,問道:“你要彈劾他何事啊?”
“洪德八年到洪德十一年,田大人因為老母病逝,回鄉丁憂。”
“洪德十年,就有人在秦淮河,見到過田大人。”
“田大人家中,現在應該是有八房妾室,這第八位妾室,是洪德十一年丁憂剛滿之後,就進了門的!”
這位年輕的監察御史,咬牙切齒:“臣參田光祖,在丁憂期間蓄妓,有傷孝道人倫!”
這話一出,德慶殿裡為之譁然。
眾人的目光,全部彙集在了這個年輕的監察御史身上,隨即又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沈毅。
沈侯高明啊!
田光祖求名,而現在,沈侯都不用親自出面,只派了個人出來,輕飄飄幾句,田光祖便立刻身敗名裂了。
田光祖臉色立刻漲紅,漲成了豬肝色。
“你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沈侯爺摸了摸鼻子,也有些莫名其妙。
這些對手的黑料,他還沒有來得及蒐集呢…
他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監察御史,心中更有些疑惑了。
這人…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