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默拆開書信看了一遍之後,然後就把這封書信隨手丟進的一旁的火爐裡,燒成了灰盡。
他目視著這封信燒完之後,才看向自己的兒子,澹澹的說道:“冷一些才好,我們這裡冷一些,北邊就會更冷。”
趙涿聞言,頓時有些無語。
他已經說了三句話了,自己的老父親,怎麼還在回第一句話?
趙公子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父親,然後抱拳道:“爹,您還有別的事情麼?”
趙祿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兒子,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你小妹寄信來了,說你外甥馬上要辦週歲宴。”
他看向趙涿,問道:“你回不回去?”
趙涿愣住了,他連忙低頭道:“爹,您不是說…咱們家不跟越王府來往麼?”
“嗯。”
趙祿點了點頭,回答道:“那就不去。”
“好了,沒有別的事情了。”
他揮了揮手道:“你下去罷。”
趙涿被老父親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自小很聽父親的話,當即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趙涿離開之後,趙大將軍伸出雙手,在火爐上烤了烤火,喃喃低語道:“今年冬天,確實有些冷。”
他盯著銅爐裡已經通紅卻沒有火苗的炭火,不由得有些出神。
“皇后失寵,文臣大變…”
說到這裡,趙大將軍眯了眯眼睛,突然笑出了聲:“莫非要立長?”
“那便有意思了…”
一旦皇帝有意立長,那麼文臣們以及太后娘娘,還有整個後族孫氏,一定是拼命反對的!
而到時候,淮河水師,也會堅定的站在孫太后那一邊,藉以穩固地位。
雖然皇帝陛下春秋鼎盛,現在沒有立儲的需求,但是這件事或許可以作為推手,想法子讓皇后生下一個嫡子。
實在不行,也要過繼一個在名下。
趙大將軍自言自語滴咕了幾句之後,又把目光看向了北邊,小聲咕噥道:“病了這麼多年了…”
北齊的皇帝,因為身體原因,已經好幾年不曾上朝了,這件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也有人懷疑,北齊的皇帝是在裝病,藉此勾引南朝小皇帝出兵北伐,好在北齊皇位順遞之前,給南朝一個迎頭痛擊,保證北齊國祚傳承平穩。
不過具體的情況是什麼樣,除了那位齊帝,恐怕沒有人完全清楚。
“韃子皇帝…”
趙大將軍端起自己桌桉上的溫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他輕聲低語道。
“多活幾年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