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情、飛林、暮靄、小左、子右。”獨孤行沒看雲輕,目光放在跟來的幾人身上,逐一打量,緩緩道。
“行王爺好眼力。”丁飛情對上獨孤行的雙眸,微微一笑,來時路上那李公公的稱呼,他們都聽在耳裡。
獨孤行聞言也笑了笑道:“我弟婦身邊有哪些人,這還是要知道一點的。”
“看來,那日楚雲說秦急需長生果,是為了王爺吧。”飛林大大方方坐在內殿的玉椅上,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簫道。
獨孤行聽言淡然一笑,緩緩道:“生死有命,強求不得。”邊說邊了皺眉的雲輕一眼。
八個字說的萬分灑脫,雖然滿臉病容,氣勢卻一點不比飛林等人差了半分,好生豪邁。
丁飛情,飛林,暮靄等都是眉間微微一動。
雲輕卻蹙眉道:“大哥!”獨孤行的話她明白,那日不經意食用了長生果後,立刻轉身就放血給獨孤行,只盼有所作用,沒想卻一點用也沒有,委實氣惱。
獨孤行聞言笑著拍了拍雲輕釦住他腕上的手,那臉上是無所畏懼。
暮靄見此,伸手入袖,手指輕彈,一白色藥丸直射獨孤行手中,緩緩道:“保你一年壽命無憂。”
獨孤行看了眼暮靄,什麼話都沒說,指尖挑動,白色的藥丸直接落入口中,雲輕見此立刻遞上溫水。
飛林毫不驚訝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勾勒著一絲暗贊。
一人給的毫無徵兆,一人接得理所當然,沒人說有多珍貴,沒人問要怎麼回報,好似生死兄弟一般來的爽快之極,也許真正應了那句話,惺惺相惜,是英雄,重英雄,一面之緣,足以定一生忠義。
雲輕見獨孤行只服下暮靄的藥片刻,臉上就有了點血色,不由心下微微一鬆,同時又微微一緊,一年時光,必須去找藥了。
且說雲輕這邊正為著獨孤行的病擔憂不巳,獨孤絕那邊卻收到了一個好訊息。
齊國太子府,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裡面好些機密,被他的人順手牽羊給帶了回來。
這齊之謙因嫌宮內不好與百官行事,畢竟上面還有他父王,雖然在齊國他幾可一手遮天,但畢章其他人的眼綫太多,因此大半時間住在王宮的皇家別院,也就是他的太子府。
丁家滿門抄斬,他算定丁飛情,雲輕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她們不來,肯定有人來,因此天牢和法場那是重重天羅地網設下,親自鎮守。
卻沒想獨孤絕雖然答應救人,可沒說要還丁飛情一個毫髮無損的丁家九族,因此,聲東擊西,直鑽了齊之謙的空子。
齊之謙坐鎮法場,精英幾乎都布周圍,卻給獨孤絕留了個無人守著的太子府,被獨孤絕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那火勢蔓延之齊國王宮,宮內刺客亂竄,直殺齊王。
逼得齊王連下三道金牌令箭,要齊之謙回宮救駕,齊之謙當眾實在不好違令,只好轉身救駕。
而在齊之謙回救王宮之時,獨孤絕的再趁亂重錘出擊,九族雖然沒有全部救下來,八族至少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齊之謙算了他那麼多次,這次不過小小一個還擊而巳。
獨孤絕看著眼前的飛鴿傳書,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齊王無能他豈會殺之,要是換齊之謙登基為王,他不是幫了對手,畢竟王和太子還是有差別的。
齊之謙明白這點,所以不救,不過齊王不明白,因此驚嚇得三道令牌命齊之謙回宮救駕,有時候一個糊塗的君王,還是很有用處的。
皆大歡喜。
晚宴上,獨孤絕一說,丁飛情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不由抱著雲輕好一陣笑鬧,看得獨孤絕直髮怒,乾脆的扯過雲輕抱在懷裡,轉身就去了寢宮,羞得雲輕整張臉都紅了。
月上柳梢頭,一輪下玄月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