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你出息了啊!”那人緩緩自人群中走出來,村民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一見來人,秦葶心下稍松,也便停止了掙扎。
“丁寬哥!”小雙亦像是見了救星,從地上爬起來,知道這村裡唯一能治住劉二的就是丁寬,忙指著劉二告狀道,“他欺負秦葶,他還要把秦葶給拖走!”
小雙嘴裡的丁寬哥長的高大壯實,黑亮的膚色給他臉上憑添了一股子凶氣,劉二比他矮了整整一頭,以仰望的姿態看著他,眼神發怵,“丁......丁寬哥.....”
就算是劉二這樣的流氓,也要稱丁寬一聲哥,若說劉二是從前在村子裡混的,那丁寬就可以稱為他們的師祖,不過丁寬與劉二一流不同,他雖也常在外打架,但從不鬧事,亦不禍害鄉鄰,從前村子裡鬧過?????匪,丁寬徒手便宰了兩個,鬧到官府去還受了褒獎,因此被張大戶家看中,當了護院頭子。
像劉二這種貨色,只要一拳就能打的他眼冒金星,從前他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何況如今他是張大戶家的人,更是劉二一流惹不起的。
僅掃了一眼劉二扯在秦葶身上的手,劉二便嚇的慌忙撤了手,丁寬熊掌似的大手一下一下重重拍在劉二的臉上,不似扇巴掌卻很是響亮,“從前你欺負秦葶的時候我是怎麼同你說的,腦子讓狗給吃了是嗎?”
對於秦葶,那劉二一早便動過心思,那時丁寬在村子裡看的緊,有他在,劉二還真不敢怎麼樣,哪知今日好巧不巧又碰上。
“我、我、我跟秦葶鬧著玩呢!”劉二皮笑肉不笑。
“鬧著玩?”丁寬一把掐住劉二的小細脖子,朝身前帶來,遠瞧著竟似拎著一隻小雞雛,“你再鬧一個給我瞧瞧!”
見打馬虎眼不成,劉二忙哭咧咧的求饒,“丁寬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秦葶了!”
“大聲點兒,我聽不見!”丁寬的手勁兒又加了一分,疼的劉二在他手底下叫出聲來。
“我再也不敢欺負秦葶了!再也不敢了!”
這模樣丁寬見了還算滿意,大手一甩將他甩的老遠,“滾一邊兒去!”
劉二一行得令,不敢多逗留,似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個沒影兒。
見劉二跑了,鄉鄰們這才破口大罵出聲,都在講那劉二的不是,還少不了的對丁寬恭維似的幾聲誇讚。
此時劉二才收起一張冷臉,轉頭看向秦葶時眼帶笑意,連語氣也溫和了下來,“秦葶,他剛才沒傷著你吧?”
“沒有,謝謝丁寬哥。”秦葶彎身從地上撿起剛才因廝打而落地的布頭兒,上面還印著劉二的大鞋印子。
“走吧走吧進屋說吧!”小雙推著秦葶進院兒,還不忘拉著丁寬一起。
好歹方才是丁寬給她們解了圍,秦葶不說聲謝又覺著過意不去,於是說道:“丁寬哥,來家裡喝口水吧!”
一聽是她說話,原本有些遲疑的丁寬臉上才露出笑意來,也便不猶豫的隨著她一同進院。
任誰都知道秦葶和那阿剩是村子裡最窮的一家,無田無地,甚至連只雞也沒有,破敗的屋舍和院落卻被秦葶拾掇的很乾淨。從前秦葶沒來時,那傻子整日身上髒兮兮的,自打有了秦葶,衣衫雖破,但他每日都是乾淨整潔的。
就連丁寬也沒想到,有一日自己竟也有羨慕這傻子的時候。
家中無茶,秦葶只能去灶前燒些熱水給他喝,丁寬忙道:“秦葶,沒那麼多講究的,隨便弄些水就成。”
小雙見狀,忙攔了秦葶的路,一手扯著何呈奕進屋,一邊說道:“你們說說話,我去燒水便是了。”
秦葶自是明白小雙是什麼心思,雖然覺著有些尷尬,可今日畢竟又是丁寬幫忙,總是躲著也說不過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