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飛看著陳小醉,這模樣,最多也就十八九歲吧,這孟煩了怎麼下得去手的?
不是那個,是偷東西。
陳小醉打量了一下以後,開口問道:“你是哪個?怎麼知道我的?是不是見到我哥哥了?我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你是陳小醉?你哥叫陳小酒?綽號爛酒陳的那個?”
陳小醉連忙點頭:“我哥已經一年多沒回來了,三個月前,餉也斷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進去說吧。”王志飛說到。
孟煩了在王志飛說出爛酒陳的時候,就一聲不吭了,爛酒陳,是他們的連長,就是拿著燃燒瓶打小嘎嘎坦克,沒打到小嘎嘎,反倒被打碎了燃燒瓶,活活燒死的爛酒陳,就是借火的那個爛酒陳。
“要的!要的!快進來吧!”陳小醉連忙往裡面讓人,然後發現自己另一隻手還拿著柴刀,連忙扔到一邊。
果然是冒冒失失,沖沖撞撞,螃蟹的八隻腳,沒一個長對地方的。
到了屋子裡,王志飛把糧食放到了地上,示意孟煩了把罐頭也放那裡。
陳小醉“叮鈴桄榔”的,看樣子只想給王志飛和孟煩了燒水,但是拿了這個,那個掉下來,一時間弄的手忙腳亂。
“別忙了!說說正事兒吧,他,孟煩了,是你哥連裡的副連長,你哥把伱託付給他了,是當哥還是當男人,你說了算。
不過,他腿受傷了,需要做手術,我們那裡衛生條件不好,所以我就帶他來你這裡了。
你看你能不能幫忙照顧幾天,放心,不白照顧,我給錢!”
“啥子錢不錢的,來就行嘛!不嫌棄我笨手笨腳就好,我哥哥常說我是螃蟹的八隻腳,沒一隻長對地方的……
……
孟大哥,你回來了,我哥怎麼還沒回來?我……”
“你哥的事兒,有的是時間聊,咱能不能先給他做手術?”王志飛打斷了陳小醉的話。
“我,我什麼也不會做啊。”陳小醉搓著手說道。
“我會,你打下手就行!”
“等會兒?等會兒,團座,你幫我做手術?您能成嗎?”孟煩了這時候也不糾結爛酒陳了,有些慌張的開口。
“你呀,擎等著好吧。”
王志飛在屋子裡找了個地方,弄了簡易的手術床,至於舒服,那就別想了,別說舒服,連無菌都做不到,不過好在是個小手術。
區域性麻醉以後,過了一段時間,王志飛戳了戳孟煩了的傷口:“有感覺嗎?”
孟煩了搖了搖頭。
“這樣呢?”
孟煩了又搖了搖頭。
“還好,局麻沒有失敗,要不然全麻我也麻煩!”
王志飛熟練的清創、切除腐肉、止血、上藥、縫合、留引流……
一套下來,根本沒用多長時間,還沒有備皮的時間長呢。
這個孟煩了,光是給他擦腿,都用了五十多個棉球,擦完以後,這腿和原來都兩個顏色了。
最後,王志飛熟練的拿出吊瓶,擦了擦孟煩了的手背,給他掛上了消炎藥。
“你小子,多長時間沒洗澡了?擦你一條腿,用了我五十多個酒精棉球。
好嘛,擦完以後,你腿都細了一圈兒。”
王志飛調侃著孟煩了。
“噗嗤!”
陳小醉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王志飛看過來,慌里慌張的說道:“我,我去把這些東西扔了。”
然後把地上的垃圾撿起來,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團座,咱們可沒這一齣兒啊,怎麼就成了託付給我了?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少來!你們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