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不老實,一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向蓮心,眼睛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古怪的很。
蓮香見得有趣,便湊到譚縱耳邊輕聲道:“老爺,那個韓家的小丫頭該不會真看上你了吧?”說罷,蓮香卻是先笑了出來。若是韓家的三小姐,蓮香還會忌憚一二,可一個韓家的小丫鬟,她卻是連半點顧忌也沒有的,身份上的差距著實太明顯了。
譚縱卻很是無奈地笑了一笑,微微搖頭道:“若只是如此都還無甚子,關鍵是這丫頭還想著撮合我與她家小姐,這才讓我頭疼的緊。”
“她家小姐?”原本一直輕笑的蓮香聞言不由地微微皺起眉來,這卻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韓家與王家的關係在南京是眾所周知的,而韓家的那位老爺子一心想將自家的幼女嫁進王府,這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因此蓮香才會皺眉。
她著實不明白,一個韓家的小丫鬟,憑藉什麼有這般底氣,讓這即將垮臺的韓家三小姐嫁進譚家。難不成,是憑著那位安王的一句戲言?
趙雲安當日的戲言,蓮香已然是知道了,但她與旁人不同,卻並未將這話放在心上,畢竟譚家後宅裡頭現今主事的既不是她蓮香,也不是她的好姐姐清荷,而是蘇瑾。故此,對於這麼一個麻煩事,她是持著一副看熱鬧的態度來看的。
若是蘇瑾不應下來,便極有可能會得罪這位當朝權勢不小的王爺。而若是蘇瑾當真應下來了,那麼這位韓家的三小姐又該以什麼身份進譚家的大門:平妻亦或者是妾室?
要知道就連蘇瑾自己都不過是個平妻身份而已,又怎有資格再放一位平妻進來。更何況,若是韓家的這位三小姐當真以平妻身份進了譚家,她便要好好地問一問了,她們兩姐妹在譚家又該是什麼身份?
她蓮香自然是無所謂的,但她卻要幫她最倚重的姐姐清荷爭一個平妻的名分!畢竟她們姐妹倆個也是與譚縱共過患難的,所謂共富貴容易,共患難難。如今譚縱發達了,若是想將共患難的妾室丟在一邊,這事若是傳出去,譚縱的麵皮怕是也要丟上不少!
想清楚這些,蓮香對於這小丫頭更是失去了興趣,因此乾脆無視了這個小丫頭,只是對譚縱道:“老爺,你上午有什麼事要辦麼?若是沒事的話,陪奴奴在無錫城逛逛唄。我知道這無錫城裡有家飛鳳軒,那兒得老師傅做的釵子最是漂亮,便是南京府的那些個首飾鋪子都不若,咱們不若去挑幾支給兩位姐姐?”
譚縱起先還有些興趣,畢竟今天早上只是要去城南留下暗號,其他安排倒是沒有。但聽聞蓮香是要去挑釵子,譚縱頓時有些苦惱道:“這個怕是不行了。無錫城昨兒個才遭了劫,城裡的這些個金銀鋪子估計都被劫了個一乾二淨,怕是連個珠花都剩不下咯。”
蓮香聽了,眼睛直接便睜到了最大。
她從南京到無錫,一路上都待在了車裡,只是在沿路的城鎮稍微歇息一二,一來是在各城的老馬車行裡換馬,二來也是“方便”。但從常州過來的一路上,她基本都是瞌睡著的,若非是被車伕喚醒,她根本就不知道已經到了無錫,而且已經趕上了譚縱。
而一到了無錫,雖然驚訝於縣衙里人人負傷,甚至內堂裡哭哭泣泣的很是敗興,但她一腔心思都放在了找譚縱上,根本未有去想太多。而一到了客棧,便被小平兒纏上了,隨後又見著了譚縱,更是無從瞭解。
故此,對無錫城裡發生的這件足以震動整個大順朝的大事件,她是完全不知道的。若非譚縱告訴她,只怕她還真會興致勃勃的跑去那飛鳳軒。介時,等她提出要買釵子,怕是會被店裡惱羞成怒的夥計直接趕出來。
將仍然陷在震驚中的蓮香留在客棧裡,又留了受傷最重的陳揚、陸文雲以及兩個資格最老的侍衛陳新和陸翊都留在了客棧裡。一個是照顧陳揚、陸文雲兩個重傷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