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大人關係匪淺的譚縱求助。
“不瞞石夫人,龔老闆與欽犯‘候德海’被殺一事有關,石夫人還是不要再為龔家奔波,免得到時候受到牽連。”譚縱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看著石夫人,恐怕周敦然已經將龔府一事向魯衛民和畢時節通報,此事已經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他於是就送了石夫人一個順水人情。
“欽……欽犯!”石夫人聞言大吃了一驚,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她萬萬沒有想到龔家會與此事有染。
由於“候德海”被殺一事鬧得滿城風雨,石老闆在家裡對石夫人說起過這件事情,石夫人清清楚楚地知道,謀殺官家欽定的犯人是滿門抄斬的大罪,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她們這些龔家的兒女親家。
“公……公子,龔家真……真的涉及了此事?”經歷了最初的驚愕後,石夫人回過神來,驚恐地看著譚縱,如果龔家真的與謀殺“候德海”有關,那麼對於石家來說無疑是天降橫禍。
“已經有了人證,只要在龔家找到了物證,那麼龔家這回在劫難逃!”譚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石夫人,石夫人……”石夫人聞言眼前一黑,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坐在椅子上搖搖欲墜,杜氏見狀連忙攙扶住了她。
“公子,你可要救救石家!”石夫人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猛然起身走到譚縱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無血色地哀求著譚縱。
欺君之罪是十不赦的大罪,一旦龔家的罪名被坐實,那麼石家必然受到牽連,石夫人已經不敢想像在官家的雷霆之怒下,石家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石夫人快快請起。”譚縱見狀連忙站了起來,他不好去扶石夫人,惟有起身閃向一旁,避開了石夫人。
杜氏招呼了兩名侍女,將石夫人扶了起來,石夫人忍不住悲從心來,摟著杜氏放聲大哭起來。
望著痛哭的石夫人,譚縱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當龔家倒了以後,那些與龔家聯姻的家族該如何處理。
按照大順律法,犯有欺君之罪的人輕則砍頭,重則株連九族,裡面有著很大的彈性,完全看官家處理此事的心情。
毫無疑問,龔家是畢時節所在組織安插在揚州城的一個據點,又具體實施了謀殺“候德海”的事件,因此罪無可恕,最低的程度也是滿門抄斬,再往上走一點的話就要開始株連親戚和親家了。
譚縱相信,龔家的那些親家應該對龔家所做的事情毫不知情,根據江南目前的這種複雜局勢,揚州現在不易於大動,他覺得最好的作法是對龔家的那些親家網開一面,以顯示皇恩浩蕩,獲取江南各個家族的好感,同時也能使得人們對畢時節所在的組織產生厭惡感。
這樣一來的話,當官家剷除畢時節組織在揚州府和蘇州府的勢力時,江南的那些地方勢力也不會因此而產生恐慌的情緒,並且還能獲得它們的支援,鞏固官家在江南的統治。
“大哥,這是怎麼了?”石夫人的哭聲引來了施詩,施詩進門看了看摟著杜氏哭泣的石夫人,驚訝地低聲問譚縱。
“她和龔家是兒女親家。”譚縱頗為無奈地向施詩聳了一下肩頭。
“石家會有事嗎?”施詩自然也聽說了龔家的事情,聞言輕聲問道。
“你覺得呢?”譚縱原本想告訴施詩石家有可能沒事,不過話到嘴邊就變了,他想知道外人會怎麼看這件事情。
“官家既然已經派來了欽差大人,他們還敢明目張膽地殺了‘候德海’,簡直就是對官家的挑釁。”施詩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她並沒有說官家會怎麼處理此事,但言外之意就是官家一定會嚴懲此事。
“是呀,太不給官家面子了!”聽到施詩的話,譚縱讚許地點了點頭,這正是石夫人驚恐萬分的原因,或許,所有人都認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