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程氏鼓勵的看著女兒,又繼續問道:“還有呢?”
姜初然想了想,又道:“大姑母護子心切倒是能讓人理解,只是何必要踩著五娘來做筏子?這不是讓和玉表哥和五娘、五郎他們再無轉圜的餘地嗎?”
程氏不置可否,看向小女兒,問她:“你呢?”
姜初晴撓了撓頭,遲疑了一下,“我覺得五娘今兒這事做得大快人心。”
程氏“噗嗤”一笑,姜初晴臉上微郝,偷偷瞄著父親,怕他覺得自己這般是對大姑母的不尊重。
程氏微微一笑,“你大姑母這事兒,做的不地道。”
開口就定下了她對姜桐的看法,姜初然和姜初晴齊齊偷瞄姜楓,怕母親這般明火執仗的批判大姑母,會惹得父親不高興。
姜楓老神在在,依然捧著茶盞喝著茶。
“你大姑母啊,就是太蠢,也幸好是託生在姜家,不然哪有這麼舒坦的日子過?”
程氏對大姑子實在無語,搖著頭語重心長的教導大女兒,姜初然明年就要嫁人了,不然她也不會拿姜桐說事,公然說夫君大姐姐的不是,到底不好,不過今日這事說說倒是無妨。
“在這個世道,如果沒有家族庇佑,猶如浮萍,一個大浪打過來,就會沉沒海底。
你大姑母至今還沒有想明白,她在蔣家的依靠,就是孃家,若她不是姜太傅的女兒,這性子早就被人厭棄,蔣家也不會娶她為冢婦,甚至就是你們蔣表哥入朝為官,又有哪個人不看在你們祖父的面子上對他多有照顧?
佔了孃家的便宜,回過頭卻要欺負孃家侄子侄女兒,你們說你們大姑母是不是太蠢?”
姜初然和姜初晴齊齊點頭,經過阿孃這麼一說,還真的覺得大姑母辦了蠢事。
“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死後是要埋在夫家的墳地裡,享受著夫家的血食祭拜,既然如此,對孃家來說,她已經算是嬌客了。
客人,就要認清客人的身份,你去別人家裡做客,你會不顧主人家的面子,搶著幫主人家拿主意?”
姜初然和姜初晴又齊齊搖頭。
“你們大姑母還以為姜家是她未出閣那樣,能由著她性子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想,連帶著也影響了你們蔣表哥和蔣表妹,他們兩,都認不清狀況,姜家,不是他們能做主的地方。
且你們大姑母還有一點更蠢的,她來姜家,句句都在說五孃的不是。
五娘是誰?你們大伯父唯一的女兒,你們祖父從小帶在身邊教養的孫女兒,她又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家裡從你們祖父打頭,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不疼她?
偏偏你們大姑母要當著你們祖父、大伯父、大伯母的面戳心戳肺,這不是傻嗎?
也是你們大伯父大伯母涵養好,這要是換了我,有哪個人當著我的面句句說你們的不是,你看阿孃不撕了她的皮!”
程氏冷笑一聲,自來就與這位大姑子不對付,這回能暢所欲言,真是趟開了肚皮說。
“咳咳”
姜楓咳嗽了兩聲,“什麼撕皮,不要教壞了女兒。”
程氏笑看了一眼夫君,應了一聲,“是,不教壞她們。”
姜初然想得更多,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面臨大姑母那種狀況,於是問道,“阿孃,那嫁了人之後,要怎麼做?”
程氏慈愛的看著大女兒,撫了撫她的臉,“你嫁了人,出了這個門,再回來你也是嬌客了,其後的日子裡,你會圍著你的夫君,你的孩子走過下半生。
孃家是你在夫家的依靠,你要對孃家敬之、重之,又要遠之。
所謂敬之,就是要對孃家人相敬如賓,所謂重之,就是要看重孃家人,將孃家人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