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腐腦都不是豆腐腦,鹹的豆腐腦才是最好吃的豆腐腦,而世間最好吃的豆腐腦就是我這裡的。”
姜元羲一撩衣襬坐下,“老闆你這麼說,我還非得嚐嚐世間最好吃的豆腐腦是個什麼味了。老闆你的豆腐腦怎麼賣?”
“十個銅板一碗,可以在上面挑選一樣佐料,比如要花生豆腐腦的,就十個銅板一碗,想再加松子兒的,就再加五個銅板,每加一樣,就要多五個銅板,小郎君要什麼味的?”小攤老闆問道。
姜元羲嘖嘖稱歎,“老闆,你這豆腐腦真貴,這麼貴的豆腐腦,有人吃?”
小攤老闆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怎麼會沒人吃,我這兒是世間最好吃的豆腐腦。”
姜元羲見狀,道:“那你每樣佐料都給我來一份。”
又招呼阿方她們,“你們也坐下來,自己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不好吃的話你們就把這小攤砸了,我們幫老闆砸招牌。”
阿方和護衛們笑笑,知道姜元羲說笑,聽話的坐下來點豆腐腦。
小攤老闆上完了豆腐腦,見暫時沒有其他客人,一屁股坐在姜元羲身邊,用汗巾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小郎君,你方才說砸招牌那話,往後可不要在縣裡其他地方說,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好說話的。”
姜元羲吃了一口豆腐腦,先讚了一句,“果然好吃。”
又接著道:“怎麼著,聽老闆你的意思,是這地兒的人都很兇?”
小攤老闆咧嘴一笑,目光中帶著瞭然,“小郎君新面孔,剛來這兒吧。”
見姜元羲點頭,他又道:“我們這兒呢,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所以郎君出行要謹言慎行。”
姜元羲笑吟吟的,“那老闆你們這兒的規矩挺大的。”
小攤老闆也笑,“那是對外人。”
“那你們的規矩,是誰定的?”姜元羲突然問道。
小攤老闆的笑容一僵,漸漸收斂,“小郎君的意思是?”
“外人進來這裡要謹言慎行,這樣的規矩當然是有人定,你們才會執行,那定這個規矩的人是誰?”姜元羲笑盈盈。
“小郎君哪兒人?”小攤老闆問道。
姜元羲笑著看他一眼,“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的人。”
“哦,難怪。”小攤老闆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我們這兒的規矩當然是縣丞大人定的,誰讓他老人家最大呢。”
姜元羲有些微的詫異,“我以為老闆不會說,或者故意用話矇騙我。”
小攤老闆搖搖頭,“小郎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像小郎君這般聰慧之人,在這兒多待幾天,想來很快也會清楚這裡的規矩是誰定的,矇騙小郎君沒意思,再說,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有理。”姜元羲輕笑兩聲,“但老闆知道我是新來的縣令大人的手下,還敢說實話,老闆膽子果然大。”
小攤老闆聳了聳肩,“我們這兒沒孬種。再說了,又不是沒來過縣令大人,最後還不是都要聽縣丞大人的話?所以我們不怕的。”
“聽你的語氣,似乎對縣丞大人非常尊敬。”姜元羲慢吞吞的吃著豆腐腦。
“當然,縣裡就沒人不尊敬他的,他一心一意為我們,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敬重嗎?”小攤老闆理所當然的道。
“那之前做你們這兒縣令的人,挺倒黴的。”姜元羲放下勺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是啊,挺倒黴的,這裡荒涼得很,誰來誰倒黴。”小攤老闆滿是認同的道。
很顯然,姜元羲說的倒黴,跟小攤老闆說的倒黴不是一回事。
“既然這裡如此荒涼,老闆為何不舉家遷徙?”姜元羲順著話問道。
“習慣了。。。。。。這裡的一草一木,從小就習慣了,祖祖輩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