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的兩個身影,臉色陰沉的轉身跑了回來。
“師兄。”
“趕快檢查一下前面的院子,別是調虎離山之計。”
“明白。”
師兄弟倆常年在外遊蕩,做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也不是一回兩回,輕車熟路的很。勿視從牆頭跳下,小跑著向前邊院子而去。
勿問則蹲在牆頭上,看著落地的碎瓦陷入了沉思。
離開徐府之後,柳文川和張小白跑得那叫一個快。倆人跟做賊被抓了個現形似的,心裡發虛得很。在巷子裡七轉八繞地一直跑到客棧的對面才停下來。
張小白回頭看了看,確認沒人跟上來,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柳文川也沒好到哪去,上氣不接下氣的身體靠在牆上,雙手拄著膝蓋。
“剛剛那人,是什麼修為?”
“至少..至少,四境巔峰。”張小白心有餘悸地回道。
柳文川愣了一下,“他也是四境,我們兩也是四境,跑啥?”
張小白眨了眨眼,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是啊,咱們跑啥?呃...大半夜爬牆頭的事兒,被人發現了難道不該跑的嘛?
兩人回到客棧,孫鈺正在他們的房間裡打瞌睡,聽到聲音後立即精神起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張小白搖了搖頭。
大半夜的,連跟前都沒敢靠近,就看到了倆人,還被追了一路。可以說,這一晚上是啥收穫都沒有。
最主要的是,倆人夜探徐府到底是去探個啥呢?
柳文川坐下,先是喝了兩大杯水。然後才開始對孫鈺說了一下晚上的經過。並且描述了一下遠遠看到的兩人大致模樣。
孫鈺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柳文川所描述的兩個人她從來沒見過。徐伯伯家裡的護院,一共就那麼五六個人。並不是徐家養不起更多的人,而是徐大善人沒必要養那麼護院。
一來徐大善人本身就樂善好施,在青雲城名聲極好,根本不會有人去他家裡偷東西;二來他喜歡結交江湖上的武夫,更喜歡做散財童子。
沒仇人,沒敵人的。
養那麼多打手做什麼?
“我覺得徐伯伯可能是被人綁架了。”孫鈺最後吭哧出這麼一句話。
張小白驚訝地問道:“就是剛才那兩個人?”
“我們只看到了兩個,未必就只有兩人。”柳文川回想在徐府一路看到的情況,大門口沒人把守,院子裡也寂靜得可怕,更沒看到什麼護院的身影。
這麼大的宅子,就算真不怕人偷,總該有個守夜的吧?
至於那兩個‘守夜’的人,擺明了是看守那房間裡的徐大善人的,可不像是什麼護院。
“如果剛才那兩人就是綁匪,恐怕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三娘說徐伯伯染了風寒,怕是人已經受傷或者被綁了。”
孫鈺的小臉上透著擔憂。
三娘明明已經跟自己求救了,可自己只能在這兒乾瞪眼。
“你的徐伯伯不是善交江湖朋友麼,難道青雲城裡就沒有什麼小門小派?實在不行我們報官吧。”張小白說道。
孫鈺苦笑地搖頭,“青雲城就只有一個小城令,手下就那麼十來個衙衛。平日裡在城中維持個秩序,幫著城內百姓斷斷官司什麼的倒是可以。真要讓他們跟江湖的武夫動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況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府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萬一是我們想錯了呢,豈不是很尷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小白糾結地抓了抓頭,“那還能咋辦?明天到底走不走?”
銀子固然有吸引力,但張小白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