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此路異常顛簸,幸好對駿馬毫無影響,青爭豎起雙耳,細聽周身動靜,除去身下的馬蹄聲,還有細微滾輪聲。青注顏喜字。
她神情一凜,加快馬匹的迅速,片刻,就瞧見不遠處白色車廂在夜中晃動著。
青爭從下坡超趕馬車,隨後,驅馬奔到坡上,離馬車兩百尺外停了下來,正正擋在道路中央。
火紅新娘禮袍在夜幕之下隔外的醒目,馬車很快停下來。
青爭緩緩調轉馬頭,望著馬車上的少年,從衣著、髮式來看,該是卓景澄的童生――千層
之所於會懷疑卓景澄的身份,是因為他每一年都要遠行一次,而一去就是半個月!
他在都統府教書七載,她豈會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所以,城門通告牌可不是她隨興貼上去的,全是因為她捏準了他回城時間。
再者,她落水在府上養身期間,他專程跑來府上提醒伴讀一事,以他冰冷的性子,若不是懷著某種目的是不會來找她的。之後,他離開時,她透過鏤窗看到他在靜閣書房門前站停,似乎正在看某樣東西,她不相信書房裡的書能吸引他的目光,唯一一個可能,就是看到插.在花瓶裡的兩支箭。
“前面是何人擋道!”千層大聲喊道。
從他這裡看去,只能隱約看到騎在馬背上紅色身影。
青爭沒有搭話,開啟背上的長形包袱,精美的弓箭及雕刻著棉羊的利箭展現眼前,金色長弓與箭尖閃著淡淡利芒。
她慢悠悠的把兩支箭同時裝在弓弦上,就在這時,馬車裡,傳來低沉的聲音:“千層怎麼了?”
千層眼底露出戒備,微微側頭說道:“前面有一個怪人,看身段應該是名女子!”
青爭眼目輕抬,靈敏雙耳聽到車裡人走出車外的聲音,就在車裡人要出來之即,猛然抬弓,瞄準車廂。
那人探身出來的同一時,果決放箭,弓上其中一支利箭,如閃電飛過。
卓景澄突然感覺有危險逼近,心底大驚,身軀趕緊往旁邊躲去:“有埋伏!”
隨著聲音一落,那隻箭彷彿早已預算好他會躲開,瞬間偏離軌道,‘哧’的一聲,穿過對方的左肩胛。
在卓景澄悶哼出聲時,青爭弓裡的另一支箭直奔向千層,卓景澄一驚,慌忙推開千層,那支箭直射穿他另一邊肩胛。
千層驚愕,看到主子受傷,焦慌扶住卓景澄的傾倒身軀,當看到大雪國的雷霆箭,又驚又憤,迅速朝對面的人吼道:“來者何人,可知他是大雪國的太子!”
不遠處的駿馬載著身上的人緩緩朝他們走近.....
“堯君太子,是想回大雪國嗎?”青爭清淡說道。
她知道,景澄是他的字,而卓是他母后的姓氏,井堯君才是他真正的名。
兩名男子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怔,卓景澄吃力的睜開眼眸看著緩緩往他們走前的女子,身上的新娘喜袍,在黑夜裡如此的刺目,紅得就像一團火焰。
“青...青小姐!”千層瞠目結舌帶著紅紗頭巾的少女。
卓景澄忽然想起在靜閣小院看到的雷霆箭,想不到它們此刻正穿插在他的身上。
“你是何時得知我的身份?”他忍痛吃力問道。
沒想到苦藏十年的身份,卻在離開之即被人揭穿,而揭穿他的人,是他一直瞧不起的人,真是可笑!
青爭馭馬停在他們的面前,俯視而看,淡淡反問:“重要嗎?”
“你..”千層怒視著她,從坐下抽出長劍,憤憤吼道:“他是大雪國的太子又如何,但他也是與你朝夕相處七年的太傅,難道一點師徒情義都沒有嗎?”
“千層別說了!”卓景澄飛快把手搭在千層握劍的手上,臉色越來越蒼白,心底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