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雙手:“竟然手指也能作出這般好的畫!”
“公公,該換香了!”青爭看向香爐上已燃盡的香,提醒道。
官家千金們聞聲,慌忙回過神,提起筆,繼續作畫。
青爭把毛筆放回墨硯上,蓮步走出屋外,把手泡在宮女端來的水盆裡清洗。
倪婉白欣喜走前,抽出袖裡的絲絹替青爭擦淨雙手,所有高興的話全咽在喉裡,不敢所說出來,就怕皇上聽了去不高興!
大臣們看著陶瓷片上的畫讚歎不已,青霆越聽越得意,唇角吊著老高的。
誰說惡女就沒有才華,瞧瞧他的女兒,今夜比任何官家小姐還要端莊優雅,比任何官家小姐還要有才華。
就在這時,青爭感覺到有道灼熱的視線往她這邊看來,她疑惑的側過頭,便看大臣們身後的東門騰飛。
他那雙幽幽深黑的眼眸蘊藏深意,促狹地懶懶勾起唇角,抬起手臂伸出修長食指,往耳後根指了指……
青爭當即看明他的意思,是在提醒她在風飛客棧時,給她落下的紅色印記。
倏地,她眯起眼目,眸裡閃過怒意,唇裡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回過頭不再看他。
東門騰飛好笑地輕扯唇角,收回目光的同時,便捕捉前方與其他大臣談話的東門凌旭,鳳眸餘光不時往他邊瞟來。
“有意思…”東門騰飛輕語,唇角上的弧度越來越大。爭青露這世。
時間悄然飛逝,官家小姐們陸陸續續從屋裡出來,此時,房內只剩下桑碧寧,眾人驚疑望著她,只見她桌面的畫卷還是空白一片。
桑碧寧握緊毛筆,咬著下唇,盯著畫卷發紅雙眼,至之前看到青爭用手畫畫之後,心底那份淡定已隨著蕩然無存。
留在內心深處的只有恐慌,因為她知道,現在不管自己畫什麼,都無法贏過青爭,才女的封號就快要被人搶去。
想到這裡,她握毛筆的手微微一顫,此時,她發現屋裡就只有一人了。
桑碧寧暗吸口氣,平復心緒,不讓其他人發現她的異狀,在眾人的錯愣下,放下毛筆,走出屋外,儘量維持從容的表情,來到皇帝的面前,微微行禮:“臣女看到旭日王妃的畫作之後,自嘆不如,所以,這一局,臣女認輸。”
眾人聞聲竊竊私語,這是他們初次見桑碧寧認輸,以往她都是自信滿滿,可見青爭的畫給她衝擊甚大。
皇帝擰眉,如今桑碧寧都認輸了,還有誰能贏得過青爭?
他幽沉眼目掃過太監、宮女拿出來的畫卷,每張畫卷都淡平無奇,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唯有一副月桂花能入眼,看筆風該是谷夢璐的手筆。
各大臣亦是如此,自青爭在陶瓷片繪畫後,已對其他的畫卷產生不了多大興趣。
“旭日王妃所畫的畫,意境十分優美,是朕從未見過的獨特夜景,再者,畫功神速,讓朕大開眼界。這一局,旭日王妃得勝。”
皇帝沉沉發話,隨即側過臉看著青爭幽幽道:“旭日王妃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青爭仿若未聽到他話裡的諷刺,迅速上前行禮:“謝父皇誇獎,皇媳只不過僅遵父皇口諭,替夫君爭爭氣罷了!”
皇帝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咽在喉裡喘不上來,掃過身邊大臣,冷瞪青爭一眼:“如今月色正美,眾愛卿先行賞月,稍後再比琴技!”
青爭聽到琴技,眉宇閃過苦惱之色。
眾人隨著皇帝開小宮院,東門凌旭有意放慢腳步,等待身後的青爭,輕淡問道:“對琴技沒把握?”
之前,父皇提到琴技時,即見到她愁著小臉,想起她在車上所提到的怯場,應該就是在擔憂自己的琴技,若不是在字畫這一局上,父皇有意不讓青爭獨勝,現今她根本不用再比琴技,也能穩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