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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過去,信紙很快來到宰相的面前,身後的文官神情各異,有氣憤的,也有看好戲嘲諷的,也有得意的,可是,大部份的官員臉色蒼白如雪,就好似待會就要發生無法挽救的事情。
桑揚疑惑拿起信紙,熟悉不過的字跡讓他倏地半眯起精明眼目,信裡的內容讓他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拿著信紙的手抖了抖,隨即,他恢復一臉平靜,像未發生任何事,把信紙遞給身前的東門騰飛。
東門騰飛自然注意到桑揚的臉色,接過信紙,目光一掠而過,立即認出這是桑揚的字跡:燕宸殿下,可否記得一年前,老夫助您逃離皇宮之時,您給予老夫的承諾?現下,吾皇已暗中派兵抓拿殿下,請速速離去,望殿下能在明年清明,於老地方相見!
他看向落款處空白一片,眉宇深鎖,身為曾經把蒼燕宸送出皇宮的主謀,豈會不知道有人要陷害桑揚!
東門騰飛微抬眼目,望向對面的東門凌旭,思忖著,要反擊了?可是,他怎麼不知道蒼燕宸有潛進大宮國?難道是有人故意造言?
隨即一想,若是造言,找人一查,便知真偽,東門凌旭不會笨到用石頭砸自己的腳。
‘啪’的一聲,龍位上傳來重拍椅把的聲音,緊跟著是怒喝之聲:“實在可惡!要是朕知道是何人所為,必將他滿門抄斬!”
這時,有名大臣大膽說道:“稟皇上,臣對信上的字型感到頗為熟悉,不過,臣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張揚的字跡,皇上可以對比每位大臣的字跡,便可查出此人!”
桑揚聞言,面容寒肅,心底冷哼,何需大臣提醒,皇上早就認出自己的字跡,只待大臣們參他一本。
“稟皇上,有能力助燕國皇子出宮的大臣,官位必定不低!”
其實,尚書手底下的官員早已認出桑揚的字跡,自然不能錯過打壓宰相的機會,只是不好一口咬定這信就是宰相所寫。
“皇上,信上之人心思已昭然若揭,心有謀權篡位及叛。國的念頭,此人若不除掉,必成後患!”大臣正義凜然的說道。
許多大臣紛紛跟言:“皇上,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老臣,覺得信裡的字跡與宰相大人的筆跡實為相似!”也許是因為怕被宰相發現,而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故意在大臣們議論紛紛之時,把這話滲雜在裡面,讓人不知是誰說了這話。
眾人一頓,桑安易萬分焦急說道:“字跡相同,但不代表就是我爹所為,明顯有人模仿我爹的筆跡來陷害我爹!”
他的話一落,立馬有大臣說道:“雖說桑大人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宰相大人仍然擺脫不了嫌疑,文武百官,唯有宰相大人的權力僅次於皇上,自由出入皇宮有何難,暗中助燕國皇子逃離皇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馮大人,你可別忘了,燕國皇子回到燕國之後,燕國的驃騎大將軍可是親自率馬前來感謝旭日王爺呢!”
馮大人神情淡定:“枊大人,當時,燕國將軍是空口無憑,他想說誰送燕國皇子回國就說誰,從這卻可以說明,燕國皇子與送他出宮之人達成某種協議,以此誣陷旭日王爺,可是現在,有憑有據,信是從燕國皇子身上掉下來的,你該不會是說燕國皇子想陷害宰相大人吧?”
枊大人本想反駁,卻一時找不到證據,人是皇上派去的,若說問題出在派去抓拿燕國皇子的將領身上,豈不是說皇上有意要誣陷宰相,這話,他萬萬說不得。
宰相底下的大臣一時無言,信上的筆跡是宰相大人的,而且,將領是皇帝派去的!
想到將領,忙把視線轉移到跪在中央的將領身上,想從他身上找些蛛絲馬跡,很快,認出他在鎮守邊疆的張守兵,此人是由衛提都帶回凰荊城,之後,被安排在兵部當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