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爭望著狼狽奔出屋外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從戴涵依進屋那一刻,整個人就怪怪的,她沒有多想,只是認為戴涵依也許是因為怕她跑走的原故……
入夜,琴大娘與她的兒子秋豐、兒媳菜絲回到家裡,三人愁容滿面的,青爭一看,便知道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秋收很懂事,默默把他做的白粥端進屋裡,青爭低頭看了看桌上那鍋粥,以其說是白粥,還不如說是粥水,幾乎見不到粥水裡的米粒。
琴大娘與她的兒子、兒媳根本沒有心情用飯,三人對著那鍋粥挨聲嘆氣的,屋裡傳來嬰孩的哭聲,他們也沒有心思去理會!
秋收安份的做在凳子上,望著那鍋無色無味,只噴出熱氣的粥水,不下第十次的吞噎著口水,但是,爹孃都沒有動筷,他也不敢拿起筷子,皺著小眉頭望著他們三人,小小年幻的他,似乎看穿爹孃的心煩事。
青爭不作聲,心底隱隱約約有些猜到琴大娘他們所遇到的事情。
這時,戴涵依從屋外走了進來,立馬就察覺到屋裡死氣沉沉的氣氛,便問道:“怎麼了?”爭青看回娘。
琴大娘與她的兒子、兒媳見到戴涵依閃過一絲的喜悅,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馬站起身,拉著她一同坐了下來,忙給她盛上一碗粥水,琴大娘覺得這事刻不容緩,便直接開口說道:“戴姑娘,您是知道我們在山上有幾塊田地,如今,正是收割之即,可是……”
琴大娘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今日一早,我與兒子、兒媳高高興興地上山,誰知,看到的全是被凍死的食菜,我們…我們過幾日,要如何給皇上再送上一批菜食……”
琴大娘的兒子秋豐接著說道:“別說送菜食,就連…我們冬日的生活也……”
他後面的話已泣不成聲,身旁的菜絲,也趕忙抬起粗布衣袖擦了擦眼淚,吸了吸氣,然後,無聲站起,走進屋裡,哄孩子去了!
戴涵依沉著臉,瞭解的點點頭,每到食鎮大雪降臨之前,就會有這樣的景況發生,若她沒有估錯,不止琴大娘這一家子的田地出了事,其他人也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她仍然沒有找到辦法改善這個情況,昨日她把趕製出來的油紙薄紗送了過來,但是,短短的幾日,製出來的油紙薄紗並不是很多,而且,她也是為了測驗青爭所說的辦法是否行得通,才急急忙忙趕到此地。
戴涵依想到青爭,眼目不由看向青爭的方向,美凡的眼眸染起幾分哀求之色。
雖然,她沒有體會過受凍受餓的日子,但是,當她每年都看到常被凍死餓死的百姓,她心裡就很難受,若不是大雪國常年下雪,這些百姓根本就不需過這種受難的日子!
琴大娘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們有些不明所以,跟著看向一言不發的青爭。
青爭眼眸暗下,垂下眼簾,仿若未看到他們的目光,可是,袖裡的拳頭已緊得不能再緊,強硬壓下心底的矛盾心情,內心清楚知道這些百姓是無辜,可是……
戴涵依見她不出聲,無比失望的收回視線,然後,對著琴大娘他們說道:“明日一早,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琴大娘與秋豐聽到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次日,天未亮,一夜未眠的青爭,聽到戴涵依與琴大娘他們離開的腳步聲,待他們走遠之後,她便起了身,替仍在睡覺的秋收及他的妹妹準備早飯,在秋收醒來之後,她牽著馬離開小木屋,在食鎮附近轉悠起來。
清晨寒風迎面吹來,刺骨冰冷,青爭拉緊身上的斗篷,馭著馬行走在田野邊上,望著在田裡忙碌收割的人們,不由勾起唇角,心想著,收成似乎不是很差。
這時,前面迎來幾名農婦,手裡各自拿著鋤頭,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