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的胸上。
掌力及身,單鈺瑩的眼珠子卻是突然睜得老大,原來秦月憐竟然生生裂開了。
而且是四分五裂!
一瞬那的驚詫之間,單鈺瑩已然掌力擊空,身形頓時與秦月憐分散的軀體相撞到了一塊,卻沒有絲毫實體接觸之感。這才知道原是秦月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製造出了一個幻影出來,而且竟如此唯妙唯肖,害得她初見秦月憐裂開之時,嚇得連心跳也快要停止似的。
她一掌擊空,便知道事情不妙。果然正在她舊力已老,新力未生之際,一道凝重的掌風已是打了過來,不是秦月憐又是何人。
單鈺瑩手中彩帶原是秦月憐的獨門兵器,乃是用天蠶絲纏以上好綿鐵所制,仿如軟鞭一般。單鈺瑩吃痛抓住綵帶後,用力拉扯綵帶之下,秦月憐順勢迎了上去。這綵帶原是在她手中,她故意漏鬆了一截,讓單鈺瑩估錯了距離,又製造一個幻影,讓單鈺瑩上當。
果然,單鈺瑩吃驚之下,空門大開,秦月憐順勢一掌擊空,正中她的右肩!
好在秦月憐要分力製出幻影,手上的力道卻要差了幾分;而單鈺瑩的“九轉玄冥功”專化異種真氣,雖是被秦月憐一掌打回甲板之上,肩上一陣疼痛,但內傷卻是不重。“九轉玄冥”真氣流轉如意,只是行到肩頭,才略有幾分滯澀。
單鈺瑩勃然大怒,她出身尊貴,從小到大無不乘心如意,說不出的話無一人敢於忤逆。別說被人打上一掌,就是連重話也沒捱過,豈能忍得下這口惡氣。再說她師門武功除“九轉玄冥”大法外,其餘的武學精義多在一個“幻”字上,現在竟然被人用看家本領戲弄一番,怎不叫她大動無名之火。
當下媚眼兒中黑光大盛,幾要忍不住使出“九轉玄冥功”出來,但想到對黃羽翔的承諾,心中不知怎地竟是一凜,才聚起了幾分內力便就散了。
秦月憐雖是一舉傷敵,但本身也因在空中受阻,不得不一個空心跟斗翻回了己船。
無論是鄭雪濤、淡月或是司徒真真也好,都比各自的對手要遜上幾分。好在剩餘的三個對手都是五行壇主之流,比之秦、丁二人卻要差了好多,鄭雪濤三人聯手對敵,只守不攻,仗著船頭狹窄,硬是將對方逼了回去。
丁平人才一落回己船,便又縱跳向黃羽翔,卻又被他用掌力逼了回去。如此三次,氣得丁平咬牙切齒,站在船頭,雙眼射出惡狠狠的光芒,直射向黃羽翔。
魔教諸人雖然整體實力在黃羽翔幾人之上,但船行水上,不若平地,防守之方大佔便宜。魔教眾人雖在船頭跳來跳去幾有一柱香的時間,卻沒有一個攻到了對方船上。
“停手!”丁平冷哼一聲,右手朝背後一揮,長劍已自插回劍鞘,動作甚是瀟灑。
黃羽翔笑嘻嘻地道:“老頭,還是你比較實相,早知道打不贏就不用打了嘛!天這麼熱,不如大家都去喝酸梅湯算了。”
丁平冷冷地不說話,一張清矍的臉上突然佈滿了血紅之色。黃羽翔一怔,喃喃道:“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然也會被我幾句話說得臉紅,還真是臉薄!”
他嘴裡雖然說著風涼話,但自經李道情一役後,對那些武功高強之人的反應可是極為謹慎,當下“抱朴長生”真氣活潑潑地在體內流轉開來,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流轉著一層青色的光芒。
“嗆!”丁平背後寶劍再次出鞘,奇快無比地向黃羽翔所在的船隻隔空劈去。他全身衣物鼓起,一道道紅光在他身周繚繞不止,但一張臉卻是變得灰白無比,顯是在這一劍上耗費了太多的內力。
彷彿睛空裡閃過了一道霹靂,天地忽然黯淡下來,所有的光芒全部集中到了丁平明亮的劍身之上。
眾人的眼睛一陣刺痛,程度之烈,遠在適才丁平釋放“目劍”之上。黃羽翔有“抱朴長生”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