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記本,將它放回到長袍口袋裡。
離熄燈時間還早得很呢,艾琳卻覺得有些困了。她踢掉了鞋子,躺在了柔軟的被子上,怔怔地看著頭頂白色的帷幔。
“湯姆,他長得可真漂亮啊!原來真的有比教父還要長得好看的人。”她自言自語地說。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直起手臂,伸出手指戳了戳回來之後便一直不吭聲的小蛇,“小白,你說是不是?”
小蛇陰測測地轉過腦袋去看她,細長的蛇信子幾乎要碰到艾琳的臉。
“小白,見到了湯姆你高興嗎?”艾琳輕聲地問道,“為什麼你沒有跟他說話呢?難道是害羞了?”(納吉尼是條母蛇——作者亂入)
小蛇:“……”如果它的魔力建在,如果它有牙……
壁爐裡的爐火燒斷了一根木柴,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艾琳覺得眼皮很重,她很累,就像她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的累。漸漸地,她沉沉地睡了過去。長袍口袋裡,日記本隱隱地泛起了綠色的光。這一回小蛇並沒有動作,只是蛇眼裡的除了疑惑和警覺更多了幾分深思和戒備。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艾琳像往常一樣地將裡德爾的日記本隨身帶著。霍格沃茲新學期的教學生活也井然有序地展開了。每隔一到兩個星期,當貓頭鷹信使來的時候,她又能收到包裹了。從納西莎那裡,糖果、糕點還有簡短的祝福和囑咐。艾琳很滿足,同時她也會愧疚和不安,因為私拿了日記本。之後她也幾次在她的小教父面前“不經意”地提到過,她的小教父總是會說“沒事,爸爸他不在意”,漸漸地,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而那本她隨身攜帶的日記本呢?
她發現,她總會特別想去拿它,翻開它,不受控制就像是受到了蠱惑。或者是為了一條晦澀的魔咒原理,或者是單純的想知道五十年前霍格沃茲的趣聞,她的腦子裡總會突然冒出各種各樣的理由。
裡德爾無疑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朋友。那麼多艱難晦澀的理論、原理,那麼難學魔咒,在他面前都變得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平常。而且,他不光是教父的祖父,阿布爺爺的同學;他竟然還是自己祖母的同學,這一點真讓艾琳驚喜萬分。
“湯姆,艾琳奶奶她在學校裡是什麼樣的?”她總是忍不住一再追問。祖母沒有畫像,她爸爸也總是對她閉口不談。
日記上她的字消失了很久,湯姆的字才浮現上來。
『一個很安靜的斯萊特林,很安靜,但很優秀,尤其是在魔藥學。』
“真的嗎?爸爸也是!他還因為改良了狼毒製劑獲得了梅琳二等勳章!”
『是嗎?我聽你說他現在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真是個了不起的斯萊特林……』
“那當然了,他是我爸爸!”
和裡德爾的每一次交流都像這樣得讓人覺得愉快:隨意聊天時,他就像是一位裝在口袋裡的可以隨身攜帶的朋友;當艾琳在學習上遇到困難時,他就變成了一位博學的教授。只是每一次,裡德爾都會邀請艾琳進到日記裡,有幾次她拒絕了,有幾次她接受了。然而,每一次當她從日記裡出來時,除了收穫到的知識,她還會覺得疲憊。
“生髮藥劑裡是要放多少根老鼠尾巴?”
艾琳咬著唇努力地回想著,到底是一又四分之一根,還是四分之三根。無奈,今天上課時,爸爸竟然沒有將配方和步驟抄在黑板上!她的藥劑是配出來了,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當時是怎麼做的了!
“小白,你還記得嗎,恩?”
桌案上的小蛇直起身體,尾巴輕輕一掃,就將裡德爾的日記本推到了艾琳面前。之後,它又把腦袋埋進了身體裡。艾琳皺了皺鼻子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啟了它。
“湯姆,你能不能告訴我,生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