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下老叔重擊,賈添連噴三口鮮血,他的臉色也隨之接連變化,先是酡紅如醉,第一口血吐出;跟著又散出淡淡的慘金,第二口血吐出;隨後蒼白如紙,又吐了第三口血……而三次嘔血後,賈添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彷彿沒事人似的,對著風習習咋舌道:“好傢伙,這麼橫的力道,梁磨刀身邊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好手、兇手,難怪他總那麼底氣十足。”
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卻僅止於說笑,全無反擊之意。
風習習也沒想到竟會如此,一擊得手之後,老實人的性子作,就此收手,愣愣問道:“你、不還手?”
賈添還是那句話:“我答應過樑磨刀的。”
這個時候謝甲兒插話:“你答應梁辛不為難旁人,沒說捱打的時候不能躲……”
賈添哈哈一笑,伸手遙指霸王:“你這人,怎麼總逼著我說實話?”跟著,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裡有些憋悶,捱了一下,痛快多了,痛快多了”
說完, 賈添不再理會旁人,腳踩濁浪轉身離去了。
謝甲兒對著他的背影喊道:“等你心思平整了,我再去找你‘浩劫東來’已經消弭,要是再和你‘失之交臂’,這一趟中土我就白來了”
賈添頭也不回:“三柱清香,我便知道你找我……不過,我不一定會現身,看情形吧”
話音落時,賈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角盡頭。
賈添走後,老蝙蝠破天荒地、主動走上前問謝甲兒:“你覺得怎樣?”
老爹的問話莫名其妙,謝甲兒卻能明白他的意思,仔細尋思了一陣,最終還是搖搖頭:“風習習那一擊要打在我身上,我就算不死,也非得重傷不可,絕沒法像他那麼從容;還有……我全力出手的話,猛擊之力,也未必會比著風習習剛才的轟擊更重。”
老蝙蝠滿臉不耐煩:“便是說,你也不是賈添的對手了?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何必羅嗦這麼多。”
捱了數落還在其次,真正的**煩是賈添戰力遠想象,捱上鬼王猛擊竟都若無其事。可謝甲兒的神情裡,卻不見絲毫的沮喪,反而更加興奮了些。
這個時候青墨早已趕到北荒巫的隊伍中,和師父、師姑以及大群同門問安,柳亦、曲青石等人也都過去打招呼,北荒巫士平安歸來,本來是一件大大的歡喜事,但是因為梁辛下落不明,人人心中都有些忐忑,略作寒暄之後,眾人分散開來,或升至高空鳥瞰尋找,或掠海疾飛散出靈識搜尋,開始尋找涵禪和尚的下落。
賈添之言不可盡信,還是要找到老實和尚,加以驗證,才好準備下一步的行止。
大群高手,好一番搜尋,直到七天之後,終於在距離梁辛應劫處以西三千里的大海上,找到了賈添留給和尚的那支青葉鉅艦。
涵禪與羊角脆都在船上,小猴子歡蹦亂跳,和尚卻沉睡不醒……先前他遭苦修重創,傷得極重,隨後幾個月裡賈添都不許他療傷,直到梁辛去應劫的時候,涵禪才動用天道,傷勢頃刻痊癒,但是因為耽擱了太久,傷勢痊癒的同時,他也昏厥了過去,直到現在。
若非如此,依著涵禪的性子,早就循著天劫時的靈元痕跡趕去給梁辛幫忙了,哪還用旁人來尋找。
和尚很快被救醒過來,跟著他就被漫天的凶神惡煞給嚇壞了。論起威壓、氣度,登上巨舟的這群梁辛朋友,比起神仙相來大都遠遜;可是論起那身邪氣、混橫氣,神仙相可差得遠了……幸虧曲青石也在佇列,和他是舊相識,涵禪見了他就明白遇到的是朋友了,驚魂稍定後,結結巴巴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人都講了出來。
涵禪和賈添的話,彼此印證前後吻合,而梁辛的下落,也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涵禪又突然響起了一件事,從懷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