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三百名遼兵駐守。
這金國皇帝將人分為四種:女真人驍勇善戰是為上等人,渤海人跟女真人同宗是為中等人,遼人英勇健壯是為下等人,而宋人懦弱是為奴隸。
五十名金兵,三百名遼兵可見這濟源縣的防守實在森嚴,以此刻他們的實力要想對付城裡的三百五十名兵卒實在是太困難了。
若不是他們已經無以為繼,魏勝也不會出此下策,甘願冒此危險。
“魏小哥,你看我們可以進攻了嗎?”在魏勝身旁的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一手捂著肚子,面色有些蒼白。
這都是餓至極點的狀況。
魏勝為難的搖了搖頭,道:“依我之見,計劃還是取消了罷!”
“為什麼?”周邊幾十個人簇擁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反對了起來。
魏勝閉上了眼睛,聽著大夥兒七嘴八舌地說著,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可奈何地悲哀。
打仗這玩意兒,簡單地說,其實就是比死人。誰能使自己死得少讓敵人死得多,誰就贏了。
尤其是在戰場之上,一點小的誤差就能葬送一支大軍。
“你們看,濟源縣城門大開,可裡面一個行人一個守兵也沒有,這會不會太奇怪了一點?我擔心這是敵人的詭計,想引誘我們上當的詭計。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撤退比較妥當。”魏勝之所以猶豫不絕,遲遲未下攻擊的命令正是因為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戰死總比餓死強,魏小哥不上……那我上。”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大叫一聲,直往濟源縣衝去,跟隨中年人的至少有二十人以上。
魏勝見此長嘆了口氣,暗道:“也罷,我魏勝這一生殺了不下百隻金狗,已經賺了,何懼一死。”
“兄弟們拿起你們的兵器,衝!”
魏勝快步前衝很快追上了中年人,衝在了最前頭。正是因為魏勝勇猛無措,每戰必前,所以一干義軍都親熱的喚他“魏小哥”。
魏勝風馳電掣一般,衝入城門,穿過甕城來到了縣中心。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他一陣反胃,幾欲有嘔吐的感覺。
當魏勝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呆呆的站在那裡,雙腳想是被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魏勝從來沒有看到這番殘酷的情景:縣中心到處都是血和屍體,鮮血侵入了每一寸土地,漸漸匯聚成了一條溝渠,往四周蔓延。
四周都是殘胳斷臂,和折斷的兵刃,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在魏勝的五丈之外,一人一馬一刀屹立在血海之間,那屍體最密集的中央。
血色的關刀,黑色的大氅和黑色的馬。
看不見他的容貌,但僅僅只是背影卻能感受到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懼,彷彿對方是那地獄中的殺神。
中年人隨後跟上見此景象更是不由得驚叫出聲來,直接嚇暈了過去。
五百百餘義兵也紛紛呆立當場,個個都嚇傻了。
他轉過了身子,那凌厲的眼神直刺過來,魏勝心中突地生出了一絲恐懼,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其他人更是不堪,有的甚至已經開始調頭逃竄早沒了蹤影。
魏勝腦中出現了一個名字,一箇中原百姓人人稱快的“霸王”;一個金人人人懼怕的“孤狼。”
早在一年半前,北方出現了一對師徒。
他們四處找尋落單的金兵、渤海兵、遼兵以及宋奴兵,那徒弟武藝超群手段狠辣,下手絕不留情。
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小打小鬧,可後來卻越幹越大。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多久師傅不在了,那徒弟依舊遊走於北方。
一次在太行山下,金兵一千人圍困住了那徒弟。豈料,那徒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