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府上相談,我府中有官家相贈的八十年杜康,我開一罈來,我們痛快暢飲一番。”
李顯忠點頭說好,但併為行動,反而再度單膝跪地道:“在此之前,有一事請求。在西夏時,顯忠就久聞相公大名,今日得遇,倍感榮幸,希望歸入相公麾下效命,痛擊金狗。”
“好!”羅騰飛喜不勝喜,高聲道:“帳下能夠有顯忠這般智勇善戰之士,才是我羅騰飛的福氣。既然顯忠由此想法,我便收下你了。”
“不可如此草率!”楊沂中突然出聲反對。
“怎麼?”羅騰飛頗為不滿的看著楊沂中。
楊沂中道:“顯忠之名乃是官家欽賜,官家對他映象頗深,過不了多久,定然會安排給他一個職位。屆時官家若知顯忠早已歸於宣撫使帳下,定然覺得宣撫使、顯忠無視於他,產生不悅。不如這樣,宣撫使、顯忠一同求見官家,說你們一見如故,希望同事。以官家對宣撫使的器重,定然不會拒絕這小小的請求。”
羅騰飛多看了楊沂中兩眼,歷史上的楊沂中讓人褒貶不一。首先,他由張俊軍中發跡,一直都算是主和派的一黨,而去還有一個“髯閹”的雅號,意思是他相貌特徵是一臉的鬍髯,而所作所為跟閹宦一樣,擅於溜鬚拍馬,見風使舵。其次,是他負責監斬岳雲、張憲的,最後在進軍濠州的時候中了金兵埋伏,楊沂中因為指揮失當,致使宋軍大敗。但他在秦檜權傾朝野時也曾維護李顯忠、董先等主戰派的將領,而去還在柘皋打了一場極其漂亮的戰役。
跟秦檜、王次翁、張俊之流的卑鄙小人不同,楊沂中比他們是要正直的多,但於岳飛、韓世忠比起來,楊沂中又顯得不足了。
對於他,羅騰飛本來也沒有什麼好感,兩人也沒有什麼接觸,此刻得他提醒頗感意外,笑道:“多謝了,你也一同去吧!”
羅騰飛為人就是這樣,對於不喜歡的人從不給以顏色,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請楊沂中,直到這時,得他提示,才起了邀請的念頭。
楊沂中淡笑道:“以我的身份去了並不合適,還是先行告辭吧!後會有期!”接著,又對李顯忠道:“顯忠智勇雙全乃是當世難得的大將,在宣撫使麾下效命,定能夠一展所長。我在這裡祝你早日名動天下,取得輝煌功績。”
李顯忠道:“多謝!”
楊沂中上馬飛馳而去。
李顯忠望著楊沂中的身影,長嘆了口氣也未說什麼,只是道:“相公,我們走吧!”說著,正欲翻身上馬。
羅騰飛先一步拉著他,將手上的韁繩遞給了他,道:“這匹才是你的,就當我轉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李顯忠愣了愣,這匹馬原本是西北酋豪‘青面夜叉’的坐騎,故而取名‘夜叉’,隨李顯忠十年了,一直以來隨他並肩而戰,好似他的兄弟一般,笑著接過了韁繩,輕撫著那匹神駒的馬頸,堅定地道:“相公贈我此馬,我定騎它為相公征戰疆場,立下大功,以還恩情。”
兩人並肩而行,相互閒聊。
羅騰飛問起了李顯忠的武藝,讚道:“顯忠,你那幾招殺敵的招術,威力奇大,前所未見,竟然將力量聚集在你的馬槊上,藉助人馬合一之力,發揮出十倍以上的力量。可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險些給你刺了一個透心涼,你是怎麼做到的,太奧妙了!”
李顯忠笑道:“這是我自創的招術,顯忠在西夏生活了十餘年,若說無力歸宋,那是屁話。”
羅騰飛點頭同意,李顯忠隻身一人,通往大宋的道路何止千萬條,難不成金兵能夠一條條的封鎖不成?若真有心歸宋,十年時間,縱使翻山越嶺,只走無人的小徑,也能夠抵達。可見李顯忠在西夏的十餘年時間裡,不是不能回宋,而是有什麼原因不能回。
李顯忠面露深沉,嘆道:“當年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