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臉紅到了耳根了,但是,她盡力裝作沒聽到他的批評,強迫自己專心在發牌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蓉芸對自己好失望,她幾乎一直不停地犯錯,更要命的是,自她發牌後,褚凱一直沒拿到好牌。
雷蒙大獲全勝,在一旁觀賭的人幾乎為他的好運而感到不可思議。
“今晚真教我甘拜下風。”褚凱很有風度地向他道賀。
“哪裡!”雷蒙眼中露出戲誨的光芒,“我還真要感謝季小姐帶給我如此的好運。”
季蓉芸倒抽了一口氣,她丟下手上的牌,故意親密的挽住褚凱的手臂,用她自己聽了都會起雞皮疙瘩的語調說:“我累了,親愛的,我們回房去休息吧!”
“好啊!”褚凱故意對雷蒙露出了歉意的神情,“很抱歉,我的未婚妻累了,容我先告退。”
“原來季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不知兩人何時訂的婚,怎麼忘了通知我這個好友?”
“訂婚是我們兩人的事,沒必要到處渲染。”她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
“既然季小姐已訂婚了,怎麼不見你手上戴有訂婚戒指?”雷蒙玻�鷓劬�聰蛩�種干係囊�洌�凹拘〗閌種干係慕渲負苧凼歟�莘鷦諛畝���ぉぁ�
季蓉芸咬咬牙,面對他故意的找碴,她有些動怒了。
“我手上戴什麼樣的戒指與你無關!”
雷蒙氣定神間地揚揚眉,“我說錯了什麼嗎?季小姐似乎有些心虛──”
幾乎連不知情的人都察覺到他們之間暗潮洶湧,已經有人對他們的談話感到好奇與猜測了。
“親愛的,你不是累了嗎?我們回去休息吧!”褚凱面對雷蒙公然地挑舋也感到憤怒,於是,他故意表現出對季蓉芸的體貼。
季蓉芸以為雷蒙會再用什麼藉口或說什麼話來阻止他們離去,但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從他眼前消失。
他冷冽的眼光令季蓉芸的背脊冒起一股寒氣。
離開了雷蒙的視線範圍,季蓉芸才卸下全身的武裝。
“褚凱,今晚我的表現差勁到了極點,連帶的也拖累了你,我真的很抱歉。”她愧疚地說。
褚凱看出她的自責,不但沒有責備,反而溫柔的安慰她,“不用道歉,你是生手,難免會緊張,以後學著鎮定一點,你才能打敗雷蒙,為你父親報仇。”
“我怕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她一直以為褚凱的賭技已經夠精湛了,但今晚她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雷蒙被稱為賭王的原因,他的賭技已經出神入化,想打敗他除了靠運氣之外,似乎已沒有其它方法。
偏偏,幸運之神好象一直站在他那邊,才更令人生氣呢!
“以你的賭技想嬴他的確不太容易,但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個準,”褚凱忽然詭異地一笑,“你若真的想打敗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季蓉芸眨眨眼,一時之間還無法瞭解他的心思;等她終於搞懂他話中的含義,不禁提高音量說:“你在暗示我應該出老千?”
褚凱不安地望了四周一下。“拜託,你不要用這麼強烈的字眼行不行?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季蓉芸板起臉孔,瞪視他道:“這是不道德的,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難道你不想報復雷蒙?他害死你父親,他甚至玩弄了你的感情──”
“不要說了!”她很訝異褚凱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但是在訝異之餘,看到他輕浮的態度,令她更難以忍受。“我不會出老千,不管他做過什麼,我都要靠自己的能力贏他。”
“不要生氣,我不過是建議你考慮一下我說的話而已。”褚凱見風轉舵地說,“你今晚也見識到雷蒙的賭技,你最好多下點功夫,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