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弟子鍾元明,是這次聚會中的年輕弟子裡最年長的,已經十六歲,境界也是最高的,是除了程玉君之外唯一的神力境。
“難說。”鍾元明看著太極高臺上的刀光劍影,輕輕搖頭道,“楚師弟的劍術高絕,慧止師弟的刀法也極為精妙,若想提前預判輸贏,並不容易。”
隨後,他又看向杜恆,微笑道,“聽虛靜師弟方才之言,似乎也對這場切磋的結果有些見解?”
“見解稱不上,猜測吧。”杜恆笑了笑,忽然道,“楚師兄要勝了。”
“什麼?”鍾元明聞言一愣,驚奇不已。
錚!
就在這個時候,太極高臺上忽然響起了金鐵交擊的聲音,一柄戒刀竟被直接挑飛,旋轉著從高臺上飛落了下來。
“阿彌陀佛!”慧止頌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著向楚九道,“楚施主劍術高絕,小僧不敵。”
“真的勝了。”鍾元明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一方面是驚訝虛靜這樣一個靈動境居然精準地猜出了勝負,另一方面是驚訝於楚九居然勝的這麼快。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慧止的實力可不弱。
“呼,還好沒跟你打賭。”江懷夕則是鬆了一口氣,拍著自己平平無奇的小胸脯,低聲道,“好險好險,差點就要丟鵝了。”
“哈哈哈。”杜恆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程玉君也看了這邊一眼,目光正落在杜恆的身上,她剛才聽到了杜恆對勝負的猜測。
“虛靜師弟,你覺得這次我和楚師弟誰贏?”鍾元明忽然笑著問道。
“自己問自己可就是勝負難料咯。”杜恆笑道。
“哈哈,好!”鍾元明朗聲笑道,隨即縱身一躍上了高臺。
“這次你也知道誰會贏?”江懷夕好奇地向杜恆問道。
剛才敗下陣來的慧止也忍不住看向了這邊,他之前在高臺上就聽到了杜恆的預測。
“打起來再看。”杜恆笑道。
錚錚!
這時高臺上又響起了陣陣劍鳴。
片刻之後,杜恆忽然開口道:“鍾師兄要輸了?”
“什麼?!”
“不會吧!”
江懷夕和慧止都有些震驚。
鍾元明可是神力境啊,就算被壓制到靈動境比拼招式,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楚九擊敗吧。
可緊接著就聽一聲金鐵交鳴,鍾元明手裡的長劍也從太極高臺上的飛落了下來。
與之前的慧止如出一轍。
鍾元明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感受著虎口上的陣痛,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輕嘆道:“師弟好劍法!”
楚九神情依舊平靜,抱劍拱手道:“師兄承讓。”
這接連兩次的快速勝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識到了楚九的劍術之強。
不止江懷夕和慧止感到震驚,各大宗門的長輩也有些驚歎。
如此驚豔的劍術天才,似乎已經不亞於鑄劍閣的程玉君了啊。
尤其是滄溟劍派的王圖,臉上的笑容是怎麼壓都壓不住了。
在這樣諸派匯聚的場合,自己的弟子接連得勝,總是讓人感到歡喜的。
“真厲害,我也去試試!”江懷夕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嗖的一下竄上了高臺,在上面向杜恆問道,“虛靜師兄,你覺得這次是誰贏呢?”
“你輸定了,直接下來吧。”杜恆笑道。
“呸呸呸!我不信!”江懷夕轉過身去,向楚九道,“楚師兄,請賜教!”
“嗯。”楚九面無表情的點頭,尚未歸鞘的長劍再次揮了出去。
在他看來,這次聚會里值得重視的對手只有程玉君一個,其他的人連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