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生擔任教授助理,最有可能了。
他從容地轉身,單手捧著一疊檔案和講義,微笑道:&ldo;算是吧。&rdo;
&ldo;那。請你帶我去找他。&rdo;她要求。不細想他的含糊語意,因為向來就懶得多想,可要不是這種懶,也不至於被當得莫名其妙,都新學期了才追究上學期的成績。
他走向前。&ldo;長話短說好嗎?我們邊走邊聊。&rdo;
&ldo;我只想當面跟他談。&rdo;她忍不住煩躁。她和這人有什麼好&ldo;聊&rdo;的?現在的教授都像大老闆嗎?學生私下要見他們一面也要有個助理像秘書一樣先幫他們過濾?
他停下,距離她兩步遠,溫和地商量:&ldo;這樣吧。把你的電話留給我,我們再聯絡。明天早上好嗎?我們約個地方見面?&rdo;
見他?汪寒狐疑地瞅他。
也罷。她很快地想。這些半夜不做虧心事也怕學生叩應的教授是可理解的。據說有種學生總在期末的時候找上教授,又哭又跪的拜託教授別當掉他。很多教授都怕遇上這種麻煩學生,所以不給電話、不給住家地址。
可,她跟那些&ldo;混蛋&rdo;不能相提並論吧!雖然她不愛上課也算是名簽上有名的,要是教授將出席率列人學期總成績計算,或她考試考糟了、忘記交報告。她就是活該被當,但這會兒她怎麼算都該有及格成績的,那程亮廷當得了她才奇怪呢。
汪寒從揹包抽出一張紙,迅速地寫下&ldo;寒舍&rdo;的電話和地址,遞到他面前,簡單明瞭的說:&ldo;明天下午三點。最好請他親自見我。&rdo;管他早上有空,她從不配合別人的。
他也乾脆瀟灑,看也不看的將紙張夾進手上的資料夾,挑眉問:&ldo;我可以走了?&rdo;等著她批准呢。這來勢洶洶的女孩不知道自己的態度近乎無禮吧。
他忙,難道她很閒呀!她轉身就走,心想這男人最好守信,若敢敷衍她,到時候不只程亮廷要寫悔過書更改她的成績,他這個小助理也要倒大黴了。
***
隔天上午。汪寒難得早起,乖乖的上完三堂課,便動身前往&ldo;寒舍&rdo;。
&ldo;寒舍&rdo;佔去了她生活中的大半時間。所得到的報一卻只夠應付她的房租水電費,其它的生活費全靠她在補習班兼職改考卷的微薄薪水支撐。
儘管生活拮据,她卻愉快。冉姑姑說對了。她適合&ldo;寒舍&rdo;。&ldo;寒舍&rdo;那股幽寒、靜謐的氛圍教她眷戀,還有&ldo;寒舍&rdo;的朋友‐‐阿裴說她們都像一陣風。來來去去難得碰頭。但她們對&ldo;寒舍&rdo;有一致的寄託和歸屬感,誰也不捨得放棄。
鑽研命理的陶姑姑早算出了這點吧?幾個素昧平生的人,將延續她的夢想,無須理由地。
汪寒在校門口的路邊等綠燈。
從h大到&ldo;寒舍&rdo;必須轉兩趟車才能抵達,但&ldo;寒舍&rdo;離她的租屋處不遠,晚上阿裴會騎小綿羊送她回家,偶爾,她也跟阿裴睡在&ldo;寒舍&rdo;的閣樓。
&ldo;汪寒。&rdo;
她聽見身後的叫聲,回頭看見戴著方框大眼鏡、穿著白襯衫藍色長褲的樸實男生‐‐&ldo;嗨,管家伯。&rdo;僅是別他一眼。管家伯是她的專科同學,和夏天天一樣畢業後插班進h大念專科的本科系&ldo;槍物&rdo;。
&ldo;你、你沒課了嗎?&rdo;管家伯漲紅了臉。從專科到大學,他暗戀她七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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