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指導選手聲樂部分都一直不在狀態,整場幾乎都是餘曼曼自己撐起來的。
連不太懂音樂的小助理都忍不住在嘀咕:「範哥,你說這人咱們真的請對了嗎?」
當初節目組是衝著曲德輝的個人才華去的,本來以為不在唱作組也能指導練習生的聲樂。可是誰能想到他點評很多時候都不在點上,完全不像一個頂流創作歌手的模樣。
「已經這樣了,不行就剪吧。」范增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不由嘆了口氣。
還好餘曼曼靠譜,不然真的要麻煩。
此時的曲德輝還不知道自己的鏡頭要被壓縮,只是滿心狐疑思考要不要自己找個懂這個的大師來看看。
等他路過舞蹈室的時候,陸煦他們剛好在練習新歌。
熟悉的曲風直擊曲德輝的心,讓他有一瞬間為之失神。
這個感覺真的太像他被封神的第一張專輯了,他能走到今天全靠那張專輯撐場子。別人越誇他他就越不喜歡這張專輯,真正創作這張專輯的人已經死了,麻煩卻留給了他。
曲德輝不由就在想,如果那個姓陶的人還活著自己是不是就能保持一貫水準了。
被他買歌的人多了去,只有那個人跑去跳了樓,完全就是不識抬舉。
那人的死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沒人會在意一個小人物曾經說過什麼,甚至不會有人知道他。
他就只能窩囊的悄悄消失在這個世界,然而自己卻可以名利雙收,這就是命。
這麼多年來,曲德輝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他有錢有資源,花錢包裝下自己不也正常嗎?
只是乍一聽到這個曲風,曲德輝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個人。
像,真的太像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介意這件事,曲德輝對陶英博是個人風格熟悉到了骨子裡。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啊。」
雖然心裡努力給自己做建設,可是曲德輝還是不自覺推開了練習室的門。
眼見他進來,季修年眸子深了幾分:「曲老師感覺陸煦他們的歌怎麼樣?」
「挺好的。」曲德輝有些心不在焉,隨後忍不住追著季修年問,「這首歌是哪個選手寫的啊,不會是陸煦吧?」
「歌詞是陸煦寫的,曲子不是。」
「作曲是誰?」曲德輝語氣裡面帶著急切,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點。
季修年低頭笑笑,而後語氣平平:「是陶老師。」
「陶老師?」曲德輝對這個姓氏莫名心驚,說話語調不免就提高了兩個度。回神發現大家都看向這邊,有些尷尬擺擺手。之前他就知道節目組請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作曲人來當唱作組導師,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聽了這個曲風之後總覺得有點心虛。
曲德輝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又繼續跟季修年打聽,「陶老師他為什麼不喜歡露面啊?」
「個人性格吧。」他想打聽更多,然而季修年卻沒有多說的意思。
曲德輝不想被發現自己的異常,只能勉強笑笑,站在季修年旁邊看錶演。
不得不說這個陶老師作曲真的絕,哪怕他心裡想著事情也覺得這首歌好聽。
可是聽著聽著曲德輝就覺得歌詞不對味了——
「卑劣的偷竊者,虛榮的王冠化作審判的利刃……」
或許是因為心虛,曲德輝總覺得陸煦他們唱的是自己。一旦有了這個想法,越聽越覺得整首歌都像是唱給他聽得。
所謂卑劣的偷竊者,難道指的是他用了那個人的歌?
「曲老師,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哪裡不舒服嗎?」旁邊的季修年忽然的關心讓曲德輝感覺更不好了。
他搖頭說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