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漪房點頭,“好,你想試,我就成全你!”
顏妃的刀下用力,卻手腕一麻,手中的刀鏗鏘一聲掉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衛漪房,手指僵硬。
衛漪房冷笑著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在你成為衛家影衛的時候,已經被控制不能有背叛之心了嗎?”
顏妃捂著絞痛的心臟,額頭上冷汗淋漓,“不可能,當初餵我們吃下的藥物,我查過,沒有任何毒性!”
衛漪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撿起地上的匕首,“衛家的毒藥,如果能被你查出,那就不配冠上衛家的名字!”
她的匕首在她臉頰上游移,口氣冰冷,“你不是說,想試試在身上拉出三百多道傷口的感覺嗎?現在,你就好好的感受!”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匕首一點點用力,順著肌膚紋理的方向,血紅的液體流出,顏妃瞠大了雙眸,猙獰的笑,“衛漪房,殺了我,你要怎麼跟蕭寧瀾交差?你們整個衛家,要怎麼跟蕭寧瀾交差?”
“不需要交差,顏妃擅入鸞鳳宮刺殺本宮,被本宮,千刀萬剮,你說,這個理由好不好?”她手中的刀,絲毫沒有停留,歪歪扭扭的在她臉頰上和頸項上拉出血痕。
顏妃想要叫,卻被點了啞穴,血腥味在鸞鳳宮中蔓延開來。
暗處,蕭寧瀾躺在屋頂的橫樑上,鳳眸湛亮的看著屋下的兩個猙獰的女人,森寒的刀,猩紅的血,扭曲的表情,以及令人作嘔的血腥場面。
他的小玉,當初就是這麼被衛漪房割成血人的嗎?女人之間的仇恨,竟然可以恐怖到如此地步,他微微仰頭,身邊的方寒擔憂的看著他。
皇上以前,不是最喜歡的人就是顏妃嗎?現在竟然看著她,被衛漪房如此傷害……
逐漸的,顏妃身上的血越流越少,她渾身冰冷的看著衛漪房,衛漪房看著手中染血的匕首,緩慢的搖頭,“血影,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不知道珍惜!”
匕首狠厲的刺入顏妃的心臟,一如當時她殺害當時的顏小玉,沒有夢靨,沒有恐慌,只有殘忍的表情,她看著她,直到她痛苦的瞪圓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蕭寧瀾從屋樑上跳下,周身冰冷的氣息,如一個地獄的索命使者,他看著平靜的衛漪房,除了沉默,相對無言。
“皇上,今晚的戲,您看的可還滿意?”衛漪房翻看著手中的匕首,淡定的一如既往。
“阿房,為什麼你會變成今天這樣?”蕭寧瀾疲憊的看著她,鳳眸深邃醞釀起洶湧的波濤。
“寧瀾,你不知道,愛真的會把一個人逼瘋嗎?”衛漪房站起身,丟掉匕首,緩慢的靠近蕭寧瀾。
“你確實,已經瘋了!”蕭寧瀾咬牙,退後幾步,看著身後的方寒道,“傳朕旨意,皇后病靨之中殺害顏妃,從今以後,軟禁鸞鳳宮,每日診脈用藥,不得有誤!”
方寒應聲退下,衛漪房雙眼通紅的看著蕭寧瀾,“你當真,半點舊情都不念?”
她咬著唇,雙眸水光盈盈,她知道,依他的性格,現在一刀殺了她,就是她最好的結果,可是他不要,他要慢慢的看著她死。
“皇后,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衛家的影衛,會出來指正衛家偷樑換柱的惡性!”蕭寧瀾定定的看著她,眸光殘佞。
“你已經,逼的衛家進入絕境,衛家還會擔心這點莫須有的罪名嗎?”衛漪房淒涼的笑。
“是不是莫須有,你心裡最清楚,縱使你衛家可以收買全天下的人心,卻不能,忤逆犯上成為天子!”蕭寧瀾很眯了一下眸子。
“皇上,你會揹負,千古罵名!”衛漪房柔唇輕啟,眸光輕柔的落在蕭寧瀾身上。
蕭寧瀾冷笑,“朕不在乎,他們要是誰覺得當這個皇帝很容易,朕可以禪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