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瀾搖頭,“沒用的,我曾經說過,在你放棄我之日,也是我死去之時!”
顏小玉不斷的搖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牢籠上方倏然墜下千金墜頂,森寒的圓錐形利刃在墜頂的下方猙獰如狼牙,她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蕭寧瀾只是平靜的看著她,沒有哀怨,沒有譴責,只是死亡般的沉默,他沒有掙扎,胸口的箭頭已經足夠他死去,指尖的毒也讓他渾身不能動彈,他只是看著她,任憑墜頂將他瞬間淹沒。
有血濺出,顏小玉尖叫一聲,溫熱的血灼燙了她的眼睛。墜頂完完全全的將牢籠下面方塊之地壓了個密不透風,
她不知道這一刻是怎麼來的,只是瞬間,她的心臟停住了跳動,接著,她昏了過去。
蕭臨風將顏小玉接在懷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玄鐵墜頂,冷聲道,“搬開看看,死了沒有。”
人被壓在下面,估計已經血肉模糊,怎麼還可能有命活著?
侍衛對視了一眼,緩慢的上前,八個人一齊移動了千斤墜頂,下面的紫袍男子已經被壓的看不出形狀,血肉模糊中儼然可以看見白骨森森。
有人忍不住噁心,在一邊吐了起來,蕭臨風依舊面不改色,“將他的屍體拖出去,送給貴國國君!還有,將你們看到的,一字不露的說給國君聽!”
血液沿著閣樓一路蜿蜒,腥味在皇宮的上空瀰漫,久久不能退去。
顏小玉醒來,是在回西涼的馬車上,她睜開眼睛,蕭寧瀾被壓在千金墜頂的情景就在腦中回放,她顫抖著坐起身,看見了陰鷙的盯著她的方寒。
“皇上是怎麼死的?”方寒冷聲,看著顏小玉的眸光,彷彿仇人般。
顏小玉搖頭,“他怎麼會死?他足智多謀,攻於心計,他不可能死的!”
“他已經死了!”方寒平靜的吐出這句話。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他是蕭寧瀾,他怎麼會死?”顏小玉大哭了起來,她不相信他死了,她不信,他是那個無所不能的蕭寧瀾啊,他怎麼會死?
“是不是你?我交給皇上的地圖,曾經經過你的手,是你把地圖換了,對不對?”方寒雙眼通紅,平靜的男子,第一次咆哮著看著顏小玉。
“不是我,是蕭臨風,他要拿蕭寧瀾的屍體去跟烏月國國君換藍闕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顏小玉哭的聲嘶力竭,嬌軀顫抖如風中一攀飄零的落葉。
“你早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你出賣了皇上!”方寒平靜的說出事實,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冷寒之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會殺死蕭寧瀾……”顏小玉哭的雙眼通紅,顛簸的馬車,她哭的幾欲昏厥。
“你不是靜兒,靜兒不會利用我對她的信任做這種事情,你究竟是誰?”方寒一把抓住顏小玉的手腕,臉上浮起殺氣。
顏小玉哭著搖頭,“我是顏小玉,我是顏小玉……”
方寒大駭,猛然的收回自己的手,顏小玉身子不穩摔在了馬車上,她沒有起身,只是靠在馬車上嚶嚶哭泣起來,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流出鮮血,蜿蜒至嬌美的臉頰,模樣甚為可憐。
方寒一時不忍,站起身冷聲道,“地圖的事,不要說出去,否則你會惹來麻煩!”
顏小玉一路痛哭,到了京城的時候,兩隻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她哀怨的看著雲子遊,削瘦的身體,不住的在寒風中顫抖。
“靜兒,你怎麼了?”雲子遊撫摸顏小玉的額頭,只見她額頭上疤痕結了血痂,在白皙的臉上格外突兀。
“蕭寧瀾,蕭寧瀾死了……”顏小玉未乾的眼淚,再次簌簌落下,她撲倒在雲子遊的懷中,大聲哽咽。
“我知道,沒想到蕭臨風那麼絕,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保錯了人!”雲子遊撫摸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