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在餐桌上“奮戰不懈”的一對男女,逕自走列冰箱前拿出牛奶。
“小容……”一頭銀髮的中年男子尷尬地抬起頭。
“不用理會我,繼續啊!今天賓館公休嗎?”羽容慢條斯理地把牛奶倒進馬克杯裡,蓋上保鮮膜,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譽擎,她是誰?”性感女郎嬌嗲地嗔道。她故作羞澀地將赤裸的身軀往他身後藏。
“阿姨,我爸爸沒跟你提到我嗎?”羽容故意裝出童稚的聲音,硬是把年紀大不了她幾歲的性感女郎叫成了阿姨。
一下子老了一個輩分的性感女郎又氣又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羽容拉長袖子,拿出微波爐裡溫熱的牛奶,小心翼翼地捧著杯子走出廚房。臨走前,她突然回過頭對段譽擎眨眨眼,“爸爸,你放心,我不會跟媽媽說你又帶”另一個“阿姨回家。”即使不說,她也知道。
“另一個?段譽擎!你不是說你要跟你老婆離婚了?”性感女郎尖銳的嗓音穿透薄薄的門板直達羽容耳裡。
“又一個白痴女人。”羽容輕啜一口熱牛奶,輕輕鬆鬆地窩進客廳的懶骨頭裡,拿著電視遙控器轉過一個又一個的頻道。
她父母要是打算離婚,早八百年前就離了,也不會一拖再拖,拖到現在還沒離。說好聽一點是為了她著想,不想讓她當單親家庭的小孩,其實說穿了就是一個要錢不要孩子,一個不給錢也不妥核子;誰也不肯吃虧的結果,造成人人稱羨的一對“美滿婚姻”的夫妻。
“喔!艾瑞克。”凌亂雜沓的腳步聲伴隨著濃重的呼吸聲,由玄關處慢慢移向客廳。
不用回頭,羽容也猜得出是誰回來了。她一口仰盡杯中的熱牛奶,“怎麼?今天賓館都沒開嗎?廚房有人了,陽臺還有空位。”
“艾瑞克,等一下。”林曉凡聞言連忙將男伴暫時推開,極力想挽回做母親的形象,她爬了爬凌亂的波浪長髮,笑容可鞠地輕聲問著女兒:“小容,吃飽了嗎?要不要吃碗麵?”
就算要,她也不會煮。羽容關掉電視機,隨手拿起外套和大門鑰匙,“我去外面吃。”
“這孩子……”林曉凡狀似心痛的長嘆一聲,轉身投入男伴的懷抱中,尋求他溫暖的慰藉。
孩子?她已經快滿二十歲了,早已不是孩子了,可是他們之中有哪一個知道她幾歲?沒有!問他們三次可以得到三種不同的答案。羽容諷刺地想。
這就是服裝設計師和模特兒的婚姻,令人噁心得想吐!
她套上外套,走出大廈一樓的大廳,直到凍人的夜風直撲臉上,她才想起一件事。
“Shit!”她碎了一聲。她竟然忘了寒流來了,這次八成要凍死在外面了,真是亂沒價值的。
羽容背抵著牆壁緩緩蹲下,將臉埋進寬大的外套裡。今天她已經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再吹一個晚上,她明天就算沒死,也差不多要進醫院了。
刺耳的煞車聲在她前方不遠處響起,接著是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來到她所在的位置。羽容好奇地抬起頭,沒料到卻望進一雙熟悉的深遂眼眸。
“怕冷就別亂跑。”他輕斥道,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銀色跑車。
不管了!羽容彷彿被他的凝眸所催眠,隨他要把她載去哪兒都無所謂了。
第二章
她到底在幹什麼?逃出一個“服裝設計師的家”又跳進另一個的,而且這一個還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她已經不是任性的小孩子了,為什麼做事還是這麼不經大腦?羽容坐在屠軍別墅的沙發上,雙手揉搓著凍僵的雙頰,目光緊緊跟隨著屠軍的背影移動。
屠軍脫掉大衣和外套,走到吧檯前倒了杯甜酒,自己輕啜一口後,拿給羽容。
“喏,喝下去比較不會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