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招來麻煩。
西廂的房屋像一格一格的小格子,格子裡都是一座不大不小的獨門別院。
而別院裡就生活著各色各樣的偏房和女眷,偏房的別院集中在靠北一方。
那些女眷始終保持在二十幾位,都是或送或賞的一些美人,這些美人不固定,也許今天剛送進蕭家,明日蕭家又將其贈予外人。
凌向月的雲苑位置比起其他妻妾的位置要偏一些,緊挨著女眷的邊沿。
所以難免有一些非禮勿聽,此時那個方向傳來的應該是左邊挨著她別院的謝安寧。
這位謝美女是半個月前進府的,行事低調,鮮少出門,聽下人說是七王爺送給蕭世子的禮物。
凌向月看著憤憤鬱悶的青竹不語,變/態也沒辦法,人都進來了,自求多福吧!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青竹替主子不值,也不懂老爺為何巴巴的要把子女往士大夫門裡擠,擠個千金散去,才得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妾!
嫁個尋常小戶人家,還是正妻,待遇完全不一樣,哪裡像現在這樣,好像供人家玩樂似的!
嬌生慣養的小姐,為何要白白忍受這些?
現下更好了,蕭雲公子也去了,白躺一渾水。
凌向月已經拿出紙和筆,將散步時收集來的一些豔色新鮮花朵攪拌在一箇中間凸,上下凹的瓷器裡。
瓷器裡的壁面是堅硬的磨砂而成,大量鮮嫩的花葉在裡面被榨的很快就滴出汁液來。
凌向月放下手中的攪拌棒,將瓷器裡的汁液倒出在白玉製成的研磨裡。
這些事她一向是親力親為,專心致志的開始鋪紙,布畫。
於外界干擾的聲音完全無視,青竹安靜的立在一旁,斜著眼睛看去,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小姐你別做夢了成嗎?”
那拙劣的畫技,連她都覺得羞愧難當,畫師曾深深滴汗的說,小姐是他見過的最沒有繪畫天賦的人……
可見教了徒弟五年的繪畫師父有多麼的無奈了。
五年啊!五年的時間來學習繪畫,就是她,不說是畫技精湛,至少也是小有所成吧。
可凌向月——
畫中無形,著筆軟弱毫無力度,神不似神,物不似物,形態不趨於弧面,意態更難尋蹤跡。
只餘下鬼畫桃胡可堪寥寥,即便是這樣朽木不可雕也,小姐依然我行我素,興致來了就胡攪一通。
凌向月不看她,也懶得看她,對於她的譏諷只淡淡的回了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時間慢慢的流逝,世界清靜,青竹已經坐在桌邊撐著臉打盹。
凌向月滿意的看著自己“五彩繽紛”的大作,待墨汁幹卻,小心的收好放入了專門的櫃子中。
她作畫向來沒什麼目的性,只想到什麼就在畫紙上添上什麼。
她不求能畫出什麼具體的東西,但求在作畫時那一份平靜的心境。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打發而去。
夜晚的時候,凌向月沐浴而臥,手裡捏著一本史書,正看得昏昏欲睡。
這時候,久不露面的丫鬟書眉出現了。
正給小姐捶腿的青竹沒好氣的站起來:“你有何事?”
今早三小姐才過來找過茬,難不成大晚上的她娘還要來發洩一頓?
不怪乎她這樣想,只能說每次書眉一出現就沒什麼好事。
不是誰誰誰來了,就是誰誰誰要小姐過去聽牢騷。
她們兩人自食其力,根本就不需要書眉這個多餘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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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新文多多關照,作者是親媽,寵文,雙處,1v1,男主身心純潔。
不要被第3章出現的世子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