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惜薪司的人,整日幾乎都在這蹲著添柴火。
而且還是是最優質的紅羅炭。
這種炭由涿州、通州、薊州、易州及順天府所轄的宛平、大興兩縣用硬實木材燒製。
成炭以後,運送到京城門外。按尺寸鋸截,盛入塗有紅土的小圓荊筐,再送入宮內和達官貴人使用,所以名為“紅羅炭”。
這麼多紅羅炭燒下去。丫鬟嬤嬤們那個心疼呀。
心裡那個憋屈的。
“哎呀!”那加木炭的丫鬟不小心手伸長了,燒著了自己,呼呼的吹著。一邊恨恨地看著房間裡打瞌睡的凌向月。
“什麼人啊真是,一天就知道睡睡睡。”丫鬟發洩似的扔了幾塊木炭進炭口。
“噓!你小聲一點!小心被她聽到吃不了兜著走!”另一邊加木炭的默默拍了拍她腦袋提醒。
丫鬟瞪她一眼,又轉過頭去。
屋子裡暖烘烘的,凌向月睡了一會便覺有些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睡意惺忪的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感覺精神好些了。
“她醒了!她醒了!”嬤嬤推那名丫鬟。
凌向月朝外看去,見廊簷下有添置炭火的丫鬟在,便從火坑上取下一個製作精美的手爐,手爐上端設有提樑,她順手提了過來。
出了門,對那加炭火的丫鬟說道:“你給我這裡面換了炭送進來。”
青竹和木槿大概是不想打擾她休息,所以出門了。
那丫鬟先是怔了怔,後來是震了震。
她瞪著那做功講究精美的手爐,心中納悶她哪裡來的這種小暖手炭爐?
她們可是丞相府呆了多少年的下人,自然清楚這種小型的暖手炭爐只有皇宮裡的皇帝、皇后後及妃嬪們才能使用,其次就是身份高貴的貴婦才有。
她一個小妾,打哪裡來的?
凌向月見她這麼磨嘰,又說了一句,遞給她。
外面不比屋子裡,她穿得又少,有些冷。
那丫鬟牙齒酸酸的接過。
給她換了紅羅炭在裡面,然後酸酸的進屋給她送過去。
凌向月已經換了襖子,穿了保暖的鞋,那丫鬟等了一會,凌向月出來。
接過她手裡的暖爐,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添炭丫鬟連腳趾也酸酸的。
同是出身卑微,怎地她是丫鬟她是主?
有錢就了不起嗎?
遲早被大公子一腳踹開,丫鬟磨磨嘰嘰的出了屋子,和對面添炭的嬤嬤一起。
無精打采的蹲在那裡一塊塊扔著紅羅炭。
偶爾欣賞一下院子裡在寒冬臘月天依然開得很盛的鬱金香,風信子,月香桂等。
“你說大公子院子裡的這些花今年怎地沒有凋零?奇怪啊。”
丫鬟和對面的嬤嬤嘮嗑。
嬤嬤看了一眼,她也覺得很奇怪,早想說了。
她還沒見過除了臘梅能在冬天還開得這麼歡的花。
一邊扔一塊炭,一邊不在意的說道:“誰知道?下面的人都說這位凌姨娘擅種花草,可能是她種的吧。”
大公子可沒她那麼閒,都是她來了後這院子裡才開始有花的。
短短三個多月就能種這麼多花。並且一個比一個嬌。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一眾人簇擁著顧氏和英氏進了院子。
丫鬟和嬤嬤一驚,忙站起來尊敬的施禮。
“太太!二太太!”
丫鬟喊得很慷慨激昂,似乎來了什麼為她伸冤的大人物似的。
顧氏後面還跟著碧螺,碧螺顯然是這堆丫鬟裡面等級比較高的。
顧氏一進了院子碧螺就對她恭禮道:“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