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蕭家的,詳細過程蕭若藍並沒有關注過。
這個人在朝堂十分的低調不起眼,若不是手下此時提起他,蕭若藍幾乎都快忘記朝堂上還有這一號人物。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這個蘇清是如何搭上蕭家的?他命下屬去翻閱舊時的資料記載。
蘇清年齡在二十八到三十之間,那就從十年前查起。
可記錄上勞無所獲。
吳永如今就關在丞相府的地牢。那日易水天閔見人要不過來,索性大方的說:“既然他冒犯了丞相,你便隨丞相的處置吧!”
朝堂之上因為這事又起了一點不小的波瀾。
其實他現在大可將背後的蘇清扯下水一併解決掉了,可是這麼一個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人物。引起了蕭若藍的興趣。
究竟是怎樣做到的,才能獨自一個人在血雨腥風的朝堂上屹立這麼久?
而且他和吳永之間有什麼交易?他有什麼條件能讓吳永和他交易?
憑最靠近皇上嗎?
丞相府地牢。
吳永和畢菲纖關在一個牢裡。
每日只送來一頓飯菜,並且還少量,吳永每次都吃不飽。便將畢菲纖的搶過來。
“拿來!你這個不孝女!”飢餓和環境會改變一個人,此時吳永哪裡還有什麼儒雅的形象,就跟大街上要飯的乞丐差不多。
他吃完自己的那半碗後。見畢菲纖用的慢,便一把搶了過來,也不嫌棄畢菲纖吃過,三兩下就用手抓著吃完了。
牢房外看守計程車兵看著,紛紛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還三品官,如今連一條狗都不如。”
“誰讓他背叛丞相,竟然還想毒死自己的外甥女嫁禍給丞相府。”
“嫌活得太長了,想找刺激唄!”
吳永聽著他們在牢房外的聊天聲,扔下破碗便從地上跳起來,披頭散髮,臉上有著汙垢,白色的囚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囚字。
他衝過來拍打牢房的鐵桿,赤紅著雙眼吼道:“你們這幫兔崽子!小心本官收了你們!”
外面看守計程車兵嗤笑幾聲,面帶不屑的看著他,鄙夷道:“得了吧!都自身難保了還收了我們,明天不想吃飯了是不是?”
誰知道他還能活幾天,這些士兵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裡。
或許明天丞相大人心情差了,便命人將他拖出去砍了。
畢菲纖沉默的坐在地上的草堆上,形態消瘦,臉上黯淡無光,已經是一片死寂的顏色。
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一直以來深居閨閣,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這段時間以來,她恨不得能找個東西一刀殺了吳永。
再這樣餓下去,撐不了幾天,她就會魂歸西天。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她以前覺得自己一直不怕死,等現在真的面臨死亡的時候她才發現。
自己真的很怕死。
她才風華正茂,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過,怎麼能陪著這個無情狠毒的舅舅在牢裡過?
想到這裡,她眼中閃過一絲絕色,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爬到牢房的鐵桿上,拉住,對著外面計程車兵喊道:“我要見世子!我要見世子爺!麻煩你們去幫我叫一聲!”
牢房計程車兵哈哈大笑起來,一名士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牢門,怒笑道:“少在那裡做夢了,世子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你叫了也是白叫。”
吳永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她一巴掌,猶不解氣的踢了她一腳:“你這個不孝女!都是你!都是你!”
畢菲纖吃痛,這幾天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嘴唇早就乾裂得不行了,說話之餘嘴裡還散發出一種惡臭。
是好幾天沒有吃飽飯,沒有唰唰牙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