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服,他就殺誰,看誰敢有異議。
蕭奕澈是他自小培養,手腕跟他一樣狠厲。
他以為,他會跟他一樣的。
“澈兒,難道你成婚有了家室和子嗣便變得婦人之仁了嗎?”
蕭於遠拔高聲音,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滿和不悅。
“若是這樣,我當真該殺了你的妻兒——”
“祖父。”蕭奕澈突然開口冷聲打斷他,目光裡一片森寒:“你年歲已高,這些事無須再操心,孫兒會完成你的心願便成,此番來京城,你老還是當遊山玩水吧!”
祖孫倆互相盯視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蕭若藍淡淡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等他們僵持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開口對蕭於遠解釋道:“二叔,你素不在京城,有些地方你可能尚不知情——”
蕭於遠不怒反緩,連連說了幾個“好,好,好”,他不是頑固迂腐之人,既然蕭奕澈說會完成他的心願,那他便相信他。
他只是擔心他會因為一個妻子一個孩子,而變得婦人之仁。
如今看來。可能裡面還有些小阻礙。
蕭於遠十分自大,他不認為有誰能阻礙蕭家的腳步。
就像之前說的,世家不會長久的興盛下去,這是歷史的必然性。
如果非要一個帝王來打破這種局面,何不是他蕭家?
他絕對忍受不了他的子孫後代屈居人下,受制於人,活得窩窩囊囊。
三人又在房中一頓密談。
卻不知出了門的蕭奕北有多麼的火冒三丈。
又是這樣,每每有重要事商談的時候就將他拒之門外。
還將他當一個小孩來對待。
哼!
蕭奕北腳步生風的朝蕭奕澈的院子走去。
沒辦法,他心中有怒火,不找人發洩他心裡實在難受得緊。
而那個人他想得到的最好人選便是凌向月。
蕭奕北跟蕭奕澈長得十分的相似。他陰沉著臉進院子的時候丫鬟還以為是蕭奕澈回來了。
路過時紛紛屈膝行禮:“大公子。”
凌向月將蠑螈皮收好,包裹在自己的胸口,一回頭,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捂了捂鼻子,沒怎麼注意,以為是蕭奕澈,口上埋怨道:“走路沒聲音?疼死我了。”
蕭奕北垂眼看著她不說話。
凌向月又瞟了他一眼,這會發現不一樣了。
她錯愕:“世子?”
蕭奕北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腹部。陰笑道:“我是來接你出門的,跟我走吧。”
凌向月哪裡會信她的話,以前在臨汐蕭府裡的記憶可還記憶猶新。
她警惕的退後一步,驚疑不定的問道:“出什麼門?妾身不出門。”
蕭奕澈怎會讓他來接她出門。
蕭奕北也不生氣。只是挪動腳步朝她走去,一把拽住她玉蔥般的胳膊,凌向月變了變臉色,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蕭奕北附身湊近她。溫雅的重複道:“我說,跟我出門——”
凌向月大著肚子,沒法使用柔功。胳膊給他掐緊捏住,要多冒火就有多冒火。
這人有病。
“你先放開我,我跟你出去便是。”
出去她就叫暗衛。
叫暗衛將他好好揍一頓。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想心裡也過癮。
蕭奕北二話不說扯著她出了院子——
凌向月腳步踉蹌的跟在後面,死命掙,蕭奕北反而越拽越用力。
凌向月高聲喊道:“二十八!”
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動靜,她臉色就不太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