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見慣了主子的各種惡行,這還算輕的。
記得在主子還年少的時候。京城的閨秀百般獻殷勤,那時候還不瞭解主子的為人。
所以那些閨秀個個滿懷愛意,寫情書,巧遇,設計……
這些閨秀還臉皮厚著,對主子的反感,侮辱一一無視,越挫越勇,弄得主子不甚其擾,直接殺了一名無限騷擾他的人。
自此。嚇退了一眾人。
大公子跟二公子,簡直就是怪胎!
不同之處就在於,二公子有閒心陪那些女人玩。
而大公子沒耐心,直接一擊斃命。
凌霜緊跟在蕭奕澈身後,想起凌夫人,百思不得其解她哪裡入了主子的眼?
或許是主子年歲也不小了,是到了成家的年紀了?
凌夫人怕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已經成家立室的貴婦人。
那些可都是當初 “巧遇”過主子的。
有時候凌霜都有些嫉妒凌向月了,比起他們這些跟了他十幾年的手下,主子對她實在太恩寵了。
……
英柔被嚇哭了。忐忑不安的回了院子將蕭奕澈的話告訴了王清榮。
“娘!娘!”帶著哭腔和驚懼。
王清榮正在廳堂裡剝柚子吃,心裡頭愁著女兒的婚事。
嫂子說會給小柔指一門好親事,可現如今已經在府裡呆了這麼久還沒有著落。
快過年了,她們得趕回去了。
這幾日見了兒子英安。見他在朝裡混得風生水起,心底略寬。
又聽他說安家的二公子對小柔有意,不知他說的是否靠譜。
若真如此,她定要小柔斷了對那個嫡子的念想。
正想著。便見女兒慌慌張張的進了屋,後面同樣臉色惶恐的丫鬟。
“做什麼大驚小怪的?沒個規矩。”王清榮斥了一句,放下還拿著一瓣袖子。
“娘!娘!”英柔又哭又喊。哆哆嗦嗦的說了出來:“他說要割了我舌頭!割了我舌頭!”
王清榮大驚失色,袖子滾落,瞪著眼睛看她,顫著聲音:“你說誰?誰要割了你舌頭?”
女兒花容月貌,誰會這麼狠心說出割舌頭的話?
她再低頭朝跪在她膝下抽抽噎噎的英柔看去,見她一臉驚懼的淚水不似開玩笑。
白了臉拉起她:“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給娘說清楚啊!”
丫鬟於是將池塘邊的一幕對王清榮講了出來。
“……夫人,該怎麼辦?蕭大公子說的不是鬧著玩吧?”
王清榮聽了她講的後差點沒氣背過去。
一掌就推搡趴在她腿上哭泣的女兒。
“你這個傻瓜啊傻瓜啊!要我怎麼說你!”王清榮又氣又急。
急得也跟著她掉眼淚。
“逆子!還不趕快跟娘收拾東西!你還等著被人來割了舌頭嗎?”
一點不敢耽誤時間,王清榮心裡是焦急的,一邊嘴裡罵著,一邊匆匆的起身。
丫鬟也嚇得六神無主,此刻方想起去打包東西走人。
英柔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臉上還是閃著不明所以。
王清榮推她一把,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長腦子?”
一邊又扶了自己額頭哎喲哎喲的喚著出了門。
“怎麼就生了你這麼沒出息的女兒?”
出了門還聽到她的叨叨聲。
英柔懵在原地,咬著手帕眼淚流淌下來。
他怎麼會這樣呢?
……
沒一會果真來了人“請”王清榮母女,只不過院子裡已經人去樓空。
凌霜冷眼瞧著空曠曠的一座小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