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可藏得夠深。
若非有幸見得他這一面,宓妃都不禁要被南宮立軒在除夕宴上表現出來的那一面給騙了。
果然,任何一個出身皇族的男子都是不能小覷的。
“凌香凌姍,你們過來。”說得越多,越是顏面掃地,拓跋遲也不想再跟宓妃逞口舌之快,“溫小姐解陣吧。”
今日之辱,他日奉還。
凌香凌姍兩位公主瞪著宓妃,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將宓妃瞪出一個血窟窿,只可惜宓妃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她們。
索魂陣雖然不常見,但卻不代表沒有人會擺,沒有人會解。
北狼國的將門之家多半精通陣法,因此北狼人擅戰。
拓跋遲對陣法雖說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天賦,但自小就接觸各種陣法的他,一個簡單普通的索魂陣,反覆摸索過後,他應當是解得開的。
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鎮南王,一個南宮立軒,兩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哪怕不是一條心,但他們的驕傲卻是不允許他們像是囚犯一樣被圈禁在陣中。
故此,破陣是必須的。
然而宓妃既是強撐著最後一點意念用骨裡紅梅擺下這索魂陣,又豈能是一個普通的索魂陣。
用於擺陣所用的每一支骨裡紅梅,其上都注入了宓妃的一滴精血,甚至還蘊藏著一絲血火,陣成之時宓妃便成了陣眼。
唯有打敗宓妃,方能陣破而出。
但作為陣眼的宓妃,很不湊巧的沒有親自守陣,因此,索魂陣只具有了防守性,卻不具備攻擊性,否則陣中之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宓妃陷入昏睡之後,她便是被陌殤給帶走了,故而不管陣裡的人怎麼折騰,都沒能破得了陣。
“妃兒,解陣可要幫忙。”
“不用,大哥放心就是。”宓妃足尖點地,身影化作殘影凌空而起,出手如電,極為有規律的摘取懸浮在半空中的一支支骨裡紅梅。
白嫩的手掌觸碰到第一支骨裡紅梅時,宓妃黛眉輕蹙,感覺到了抗拒性,這是怎麼回事?
她擺下的陣法,竟然在抗拒她?
再試一次,依然如此。
“世子爺您怎麼了?”聽到裡間的響動,無悲站在門口盡職的問。
“無事。”
陌殤揉了揉眉心,想到那個已經離開兩天的丫頭,猶豫著今晚的元宵宴是否要出席。
既是她在解陣,那他便幫幫她。
“妃兒,怎麼了?”溫紹軒也察覺到了索魂陣對宓妃的抗拒,好看的眉頭皺起,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宓妃搖了搖頭,伸手再次觸碰陣法,這次卻是相當的順利。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佈陣所用的紅梅掉了一地,宓妃也退回到溫紹軒的身邊。
是他。
也是了,當日身陷火海的她,其實已經沒了力氣,又如何還能擺出這麼精妙的索魂陣。
真是頭疼,她這是又欠了他一個人情的節奏?
解除索魂陣後,宓妃就跟著四個哥哥離開了夕顏行宮,看著天邊的落霞,不得不認命的回去準備一番,晚上還要出席元宵宴。
也不知能否看到他……
拓跋遲等人出了陣的第一件事情,當然不是召集自己的人謀劃什麼,而是在行宮裡各自要了一個房間沐浴梳洗,再好好的用一頓飯。
事情既已成定局,身處金鳳國的他們已是無力迴天,又何必再苦苦掙扎。
婉言謝絕了宣帝的邀請,推了今晚宮中的元宵宴,三國的人現在只想睡覺,一點兒都不想進宮接受別人的注目禮。
金鳳國的那些大臣,指不定面上怎麼恭維他們,背地裡就怎麼嘲笑諷刺他們。
而且,賠償款未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