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很明確,就是前面的涼亭。
因此,她對出現在自己腳下的一顆腦袋視而不見,抬腳,落地,踩了下去。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腦漿崩裂而出,似白濁的液體噴射出來,濺落一地,而後是刺目的鮮紅。
那是…。那是被宓妃踩在腳下的腦袋……
咕嚕——
眾人面色慘白透著青灰,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目光又驚又懼的望著那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的宓妃。
她就那麼悠然,那麼從容,那麼優雅的走了過去,天地間彷彿就唯她一人而已。
一路走到涼亭,不管出現在宓妃腳下的是人的腦袋,胳膊,肚子還是手掌,她都視而不見的踩踏而過。
而在她踩過之後,甭管是骨頭碎裂,還是腸子露出來,都沒有一個人腦漿崩裂而出那麼令人驚恐。
明欣郡主慘白著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牙齒直打哆嗦,她漸漸意識到,自己這一次似乎是真的闖下了大禍。
這個女人不動聲色,雲淡風輕的就下令將她所有的侍衛殺的殺了,廢的廢了,手段之殘酷比她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囂張跋扈的本錢,不是琉璃國鎮南王府明欣郡主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毒宗弟子的身份。
任你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人,若是得罪了毒宗,那便等於是被閻羅王宣判了死刑,時候一到,必死無疑。
“很高興,你的表情取悅了本小姐。”宓妃優雅落坐,柔軟的身子斜躺在這張貴妃椅上,閒適的眯起眸子。
若非是場合不對,丹珍都會因為宓妃這句話直接就噴笑出聲。
也不知小姐哪裡學來的,不是隻有男人才會說‘取悅’這種話的麼,可怎麼她家小姐說起這個詞兒來,讓她有種爆笑的衝動呢。
說實在的,就明欣郡主那慘白慘白,灰溜溜的神色,還真就是‘取悅’了眾人。
嘖嘖,宓妃還以這郡主有多牛逼,原來也不過是個欺善怕惡的主兒。
她喜歡玩血腥殘暴的遊戲,這才上一個飯前甜點,就讓她嚇成這般模樣,不禁讓宓妃有點兒猶豫,還繼續玩下麼?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玩,得玩,必須玩。
敢那樣戲弄她的哥哥,她不玩死她,都覺得對不住自己煞星的稱號。
“溫小姐,郡主她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苗琰是十一個侍衛中武功最好的,但還是被悔夜廢了武功。
現在的他跟廢人沒什麼區別,而其他十個侍衛,也只勉強活下來了七個,其中三個直接就被宓妃給踩死了。
“好一個忠心的奴才。”捲翹的眼睫輕顫了顫,宓妃比劃的手勢不快不慢,透著一種婉約的美感,丹珍知其意,話鋒一轉,冷了冷聲道:“本小姐為了成全你的忠心,決定先割了你的舌頭,再削了你的耳鼻,剜去你的雙眼,砍下你的四肢,精心包裝一番,送至鎮南王的床榻之上。”
嘶——
眾人無不狠倒抽幾口氣,瞬間遍體生寒。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本小姐今日就好好教一教你們,花兒究竟是為什麼會那樣的紅。”
眾人跟不上宓妃的節奏,暗忖這是什麼跳脫的思維邏輯,怎麼還跟花的顏色扯上關係了。
“辱我兄者,死。”
這五個字,不是丹珍說的,她也說不出這樣的氣勢來。
劍舞是個冰美人兒,嗓音本就清冷如冰,再在聲音裡蘊含一絲內力發出去,凌厲霸道的五個字,久久徘徊在狩獵場的上空。
這句話,猶如毛髮般的細針,深深的扎進所有人的血肉裡,微微一動,就扯得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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