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通藥理;夏荷武功高強,有她們在,雲依這邊倒是安心得很。
兩個丫頭本想喚她小姐,在對著他們的小主子叫小少爺,總有一種輩分亂了的感覺,所以她們喚她“夫人”,入宮後也沒改口。
他沒封她任何位份,把她安排進宮後就讓她獨住湖心小築,不許她獨自離開小島。湖和島都是人工的,小島不是很大,但就那麼幾個人住也顯得過於空曠。
她也不在意,就這麼過了三年多,期間只他微服出訪時陪著出過一次宮,那次他帶著她和兒子游山玩水間輕鬆解決了一樁貪汙大案,那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那個男人的手腕,頗有些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度,很厲害,也很可怕。
他對她有禁足令,不許她獨自出湖心小築,也幾乎不帶她去皇宮的其他地方,倒是時常帶兒子出湖心小築,那時兒子還提起過父皇帶他看弟弟、妹妹們去了,估摸著是想天兒與他其他的孩子處好關係。
不過事實不盡如人意,天兒與他的其他孩子處得並不好,從他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他的弟弟妹妹們不喜他。自兒子四歲時和小他半歲的弟弟一起上蒙學開始,兒子花越來越多的時間來讀超出他年齡的書籍。
她和兒子說欲速則不達,可那人很欣喜兒子的優秀。她勸兒子有時間多出去玩玩,兒子卻說沒什麼好玩的,還一本正經地說“孃親,你放心,我會把書念好,我會比誰都優秀,父皇會最喜歡天兒,也最喜歡孃親的”。
那時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兒子無疑是敏感的,他意識到父親不僅有他一個孩子,發現父親來看他們母子兩的時間越來越少,他便想用自己的方式吸引父親的注意,她又還能說些什麼呢。
說什麼後宮獨寵,呵,不過是他豢養的一隻金絲雀罷了,關在漂亮的籠子裡,閒來逗弄一番。這樣的日子,她熬過了一個三年,下一個三年呢,下下個三年呢,她能熬過去嗎?
他算是有心,小島上風景很好,還特地養了一些小動物逗她開心。在山谷的時候,也不過是一方小小的天地,幾個人、幾隻動物相伴,可那時,一點也不覺得日子難熬。
現在那麼難過,可能是這裡的人沒有那麼親近可人,這裡的花草動物少了些許靈性;也可能是這裡雖看似與外界隔離,卻沒有真正隔離,受外界的影響,她與兒子的距離都變遠了;還有可能是他打亂了她的心湖,或許是山間相伴的歲月太安寧,或許是他許的誓言太過美好,她的心已為他而亂,再也回覆不了當初的安寧平和。
今天晚上,不知道他又掀了哪位娘娘的牌呢?是皇后,還是淑妃呢?
一陣晚風吹來,雲依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想這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她起身,折下一枝花,湊在鼻尖聞了一聞,皺了皺眉,邊走邊扔掉那朵花。
若當初沒有和他走會不會好一點呢,會不會心就不會淪陷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就能和兒子安寧平和地過下去?若是當初,若是當初……可惜回不到當初。心已亂,哪還有什麼清靜之地,到哪還不都一樣。不,不一樣,別處沒有他,還不如這。
蕭逸雲此時並未招寢,而是大宴群臣,為安慶國使臣接風洗塵。
這片大陸有五大國鼎立,另有諸多小國依附各大國生存。五大國分別是安慶、東臨、南燕、天聖和大華。安慶地處南邊,富饒安寧,是五大國中有名的魚米之鄉。
蕭逸雲懶懶地坐在高處看著下面的人推杯換盞,看著他東臨的官員一邊說著場面話,一邊又在和安慶的人暗地裡較勁,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蕭逸雲冷豔地想,他東臨的官員還是挺有用的,不說辦事能力怎麼樣,這耍嘴皮子的功夫可真不賴,瞧把安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