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高傑拼了一條命才撐完三期,可見這個陰牌有多坑。
「陰牌?」藍高傑沒想到陸煦會是這種反應,看向佛牌的眼神帶著鄙夷,顯然是不把它放在眼裡。
更讓藍高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塊接受他的獻祭給他帶來無限恐懼的佛牌像是有了靈魂,當著陸煦的面瑟瑟發抖,「咚咚」撞桌的聲音聽上去甚至帶了幾分求饒的味道。
「好醜哦。」陸煦懶得看陰牌上的那張臉,隨手將它扣了下去。而後看了眼時間又看看藍高傑,好吧,還要再等三分鐘。
藍高傑看著突然造訪的陸煦,只覺得很多事情想不通。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下意識便想著抬手去遮臉。
「哎呀我看都看到了,現在才想來遮臉有用嗎?」
藍高傑被噎得不輕,忍不住就懟了一句回去:「你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吧,是不是我退賽你們都特別的開心,覺得少了個競爭對手?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覺得很瞧不起,是不是還想出去給媒體爆料搞熱度啊?」
此刻的藍高傑像是職業raper附體,無數問題機關槍一樣砸向陸煦。
陸煦不覺蹙了眉,一時還真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才好。
「咳咳咳……」藍高傑吼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就覺得肺裡像是火燒火燎,難受的要命。
陸煦本來就沒想過要跟他計較,整理下思路便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你邀請來的,不是來看笑話的。以及你退賽沒人開心,甚至還為你覺得可惜……」
「怎麼可能!他們巴不得看我笑話,少了競爭對手他們肯定開心……」
藍高傑猛地打斷陸煦的話,而後喃喃細語說了幾遍,不像是講給陸煦聽,更像是用來說服自己一般。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而且你想多了,沒幾個把你當競爭對手的。」
實力差距在那裡,誰找對手不是往上看。
陸煦沒明說,可是意思卻擺在明面上,無非是說藍高傑自視過高。
「你這個人真的刻薄……」藍高傑一口氣沒上來,顯然快要背過去。此刻他的氣道更加難受,只覺得嗓子裡面渴得不行,「水,給我水……」
陸煦看了眼時間,不過還有二十秒不到,便很熱心給他介紹了一下地府特色:「等你死了走黃泉路的時候可以嘗嘗忘川河的水嗎,清冽甘甜喝了還想喝。要是想喝點熱的就去孟婆餐廳嘗嘗那裡的湯水,一口難忘……」
神經病!
罵人的話梗在喉間,生命的最後一刻,藍高傑沒有來得及回憶自己這二十來年的人生篇章。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面只有一個想法,死了不用面對陸煦的冷嘲熱諷也挺好。
生前活得不體面,死後不要再相見!
前後也就幾秒鐘,藍高傑再次睜開眼,眼見自己的魂體飄出身外,這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您的客戶已昇天,請查收……」
終於等到了!
陸煦拍拍手不過是為了吸引藍高傑的注意力,而後拿出自己的工作日誌確認資訊:「藍高傑,男,東城人,生於1997年3月14號,終年23歲……」
魂體的藍高傑看著陸煦完全傻眼,不懂為什麼死前看到的人是他死後睜眼看到的還是他。
也是成了魂體他才發現,陸煦周身帶光,讓他莫名覺得被吸引且向靠近。
聽著陸煦問道自己生平資訊,藍高傑木訥點點頭而後忍不住問道陸煦:「你到底是什麼什麼人?」
直到現在藍高傑才意識到,陸煦根本不是普通人啊。
想到陸煦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以及說過的話,藍高傑才反應過來這人一直等著自己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