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令羽指著木桶,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弟子們神情一陣尷尬,也怕自己說錯了話,於是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站出來欲言又止地道,“回令羽公子,這是門主吩咐的,說是令羽公子旅途……勞累,讓公子好好享……享受一下。”
“那你們門主呢?”令羽狐疑地問道。
“門主有事呢,公子先沐浴吧。”幾個弟子把沐浴用的澡豆和布巾放下,便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
饒是令羽心中有滿腹不解,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緣由,只覺得到處都透著一種奇怪的氣息。令羽站在浴桶前開始脫衣,脫到一半又折轉回到門前,將門閂狠狠地插上,這才安心地去擁抱熱氣騰騰的洗澡水了。
入水是熱水帶來的舒適感覺,曾幾何時,在重歡門,居然也有這樣一種安心的感覺了。
回宮的這段日子,令羽的確很累,他肩上有身為一個帝王的重任,他的人生,他的所作所為,都不能是隨性的。在尋找瓊璧的途中,邂逅商西這麼一個人,令羽笑,這也算是一種苦中作樂吧。只是這種日子,又能夠持續多久呢。
這次在長安的相遇,兩個人都沒有問對方現身於此的原因,這絕對不是信任,只是堅持著不去捅破那一層紙。兩個人其實並沒有多少了解,縱然都是真心,可彼此也有不得已而隱瞞的秘密。說是迷醉也好,裝傻也罷,反正令羽明白自己是彎了,徹徹底底地彎了。
“吱呀”——
不算響的聲音,卻把令羽的沉思打斷,他閉上的眼睛忽地睜開,卻什麼都沒發現。他在內間,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過,他可以肯定,那門在外面是打不開的,除非把門給拆了。
可剛才確確實實地有一個聲音,令羽沒來由地有些緊張,縱然知道這重歡門裡不會有其他人,況且這是在銷魂殿裡,能進得來這裡來的人,又還有誰呢。
“商西,你出來吧,我看見你了。”令羽勾勾唇角,故作輕鬆地喊。他當然是猜的,商西要是想躲,他又怎麼會看得見。
沒有人回答,令羽坐在水中,一絲不掛,一股不安的感覺從腳底竄起。剛才進來的的人,真的是商西麼,若是他,怎麼會藏這麼久?
正想著,突然又傳來“哐噹”的一聲,是凳子倒地的聲音,頭皮一麻,令羽幾乎就要立刻站起來去檢視是何人,盤在桶底的雙腿還未動,眼前便出現了一抹妖豔的紅。
“怎麼?這就耐不住性子了?”商西嘴角有一絲譏俏,他行到令羽沐浴的桶邊,伸手挑起一縷半濡溼的發,眼裡的曖昧若隱若現,“果然是想我了嗎?”
“你幹嘛要悄悄進來?”令羽不滿地奪回自己的頭髮,繼而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
“哦,嚇到你了。”商西笑,再次伸出鹹豬手,目標是令羽雪白的胸口,“那我來給你拍。”
“死開!”令羽嫌惡地拍開他的手,一邊聽他簡直要氣死人的解釋,“你要是不把門給鎖上,我也不至於走窗戶呀。”
在沐浴又不鎖門的意思,難道不就是邀請他一起來?令羽可沒有那麼傻,不過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次就算鎖了門,商西還不是照樣進來了。
商西挑挑眉,看看令羽,輕笑一聲,“這次應該不用林瑾瑜進來了吧,他也不會爬窗戶。”
聽到林瑾瑜的名字,令羽都能看到自己抓著木桶邊緣的手指微微泛白,林瑾瑜是神醫,可是在銷魂殿裡的神醫,似乎就只是用來送藥的了。對了,是潤玉膏。
面紅耳赤,面紅耳赤,令羽知道自己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商西說這話,讓他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不用了?可是要是痛怎麼辦?”這個不行,太羞恥了,說不出口。
“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