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天都的話,藍橫微微沉默,然後笑著說:“可是樓老闆你,既然能說出這種話,就已經證明,你所在的境界,已經超過了當世的不知多少人。”
“故此,像這樣的你,又怎麼會心中少一杆尺呢。”
樓天都聞言看著他,微微沉默,然後笑著說:“我心中的尺,只為丈量我的心而存在,對於這世間,又關我何事?”
可藍橫聞言,依舊笑著:“不對,不對。”
“據我觀察,樓老闆的這杆尺,可並非只為自己而立。”
“如果真的是這樣,樓老闆又怎麼會選擇開一間酒館?”
“然後和這麼多人交朋友。”
樓天都淡笑著:“哦?此話怎講?”
藍橫說:“刑司和雲天,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樓天都卻搖著頭:“可是你能把我說的這麼好。”
“可為什麼?你如今卻成了廢人?”
藍橫笑著說:“因為樓老闆知道我的執念。”
“那竹城時候的秋冥呢?”
“當初我是有能力救他的吧?”
藍橫微微沉默。
“我不清楚。”
“但是我依舊認為,樓老闆你,絕非我看到的那種淡漠之人。”
樓天都笑著搖頭:“修行之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憑藉著這種情緒判斷某個人的好壞,藍橫,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藍橫笑著,沒有回覆。
往後的日子平淡,猶如沙漠上的風沙,一如既往。
門外的酒招依舊獵獵作響,伴隨著樓天都的簫聲,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蒼涼和美感。
只不過這天,正在酒館裡喝酒的樓天都,一如往常。
可是隨著一陣笑聲傳入耳中,樓天都的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可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樓兄弟。”
“你搬家從風洲搬到赤洲來,非但沒有和我這位老朋友打聲招呼,反而搬到了如此偏遠之地。”
“難道是怕我找得到嗎?”
說著,一襲紫衣,雙目明亮,嘴角始終有著淡淡笑意的李蓑衣,緩緩走進門口。
看著樓天都,他微微側過頭,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
樓天都見此,直接倒滿了一杯酒,然後放在櫃檯之前。
李蓑衣就這麼平靜的坐下,喝著酒,可是眼眸之中依舊帶著一絲疑問。
樓天都聞言笑著:“的確是怕有些麻煩,找到我身。”
“只不過不是為了躲你。”
“實在是那天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
“不過,我搬走之後,你難道一直在找我嗎?”
李蓑衣聞言大方的點頭:“當然了。”
“你是我的朋友。”
“忽然不告而別,當然要盡力去找。”
“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知道你是否安全?”
樓天都聞言微微點頭。
手中的酒杯和李蓑衣的酒杯微微一碰,然後二人靜靜的喝了口酒。
“不過,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需要你搬家搬的這麼遠。”
“你可以和我說一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可是樓天都卻笑著:“多謝你的好意,不過,的確是個麻煩,但也僅僅是個麻煩罷了。”
“實在是因為我的性子,不喜歡這些事情,所以,只能跑到遠遠的。”
李蓑衣聞言提了下酒杯,喝了口:“酒不錯。”
“不過,樓兄弟,下次你在搬家的時候,可要仔細和我說一說。”
“不然的話,